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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杀了一夜,将士们疲惫不堪,尤其是重装步兵,更是累得脱力,适才拼命厮杀,并没有感觉到。
等到一切平复下来之后,方才感到乏力,居然连陌刀都举不起来了。
无不是把陌刀当拐杖一般拄在地上。
靠在刀柄上大口大口喘气。
“启禀大帅,末将抓了三个禁军千户!”
一个将领异常兴奋的向郭虔汇报战果。
梁师都禁军千户是大人物,能抓住三个,功劳不小,不过,并没有人羡慕他,马上就有将领道:“大帅,末将抓了两个禁军千户,还有度支使。”
度支使是梁师都大臣。
大人物,一个顶得上几个禁军千户。
将领们围过来,一个接一个的向郭虔汇报战果,一个比一个的战果更大,禁军千户,大臣一个接一个推到郭虔面前。
“让让!”
费俊行大声吼起来,众将让开,大步进来,冲郭虔道:“大帅。
我给您带了一个老熟人!”
“谁呀?
别乱说话!”
郭虔有些想不明白。
不由得眉头一皱。
“带上来!”
费俊行拍拍手。
两个兵士推着一个梁师都大臣过来。
不是别人。
正是纰论。
纰论到过唐营两次。
算得上是老熟人了。
纰论第一次去唐营。
耻高气扬。
给张说变着法子收拾了一顿。
第二次去是要求唐军派出使节与墀德祖赞谈判。
态度好了许多。
这次。
一副颤颤惊惊模样。
脸色苍白。
没有一点血色。
好象在土里埋过似地。
“纰论大人。
我们又见面了!不知。
你这一次是奉谁之命前来?”
郭虔心情大好。
调笑起来。
纰论牙关相击。
“格格”作响。
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张说摇摇头。
不屑地道:“如此一点胆色。
也配做大臣。
怪不得梁师都落得今日下场!”
纰论能做大臣,不是因为他能干,是因为他的祖上能干,他世袭了这个官位。
郭虔摇摇头,一副不屑之态,一挥手,兵士把纰论押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