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弊都如此光明正大,你指望有多少“英雄”?
唐末牛李党争就是一个高峰,牛党是寒门,只是用科举选人才。
可是李党认为要用世代世袭来选官,这场寒门和士族之间的牛李党争持续了几乎四十年,才以寒门的牛党获胜。
可想而知,唐朝初年对于寒门官员的道路是多么坎坷了。
哪怕有几个寒门出身的,那也是现象级的,可是绝大部分都是士族。
“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些,这些事情以后可以慢慢解决。
我们今后还是想想看如何能够把这个百姓的农事给弄好。
这个兴修水利,确实不容易,尤其是接下来你们咸阳县的县令,是否能支持你来进行改变?
如果咸阳县的县令能够支持你,那你按照我们万年县的模式来进行改造,那难度也不大,不过是大同小异而已。
可是如果县令不支持,那我也都难!关键是我们县丞,这个职权太模糊了,完全是看着县令一张嘴罢了。”
李元霸说道。
刘仁轨再次苦笑说:“太子殿下,你以为天下哪一个县丞,都和你一样啊!你这个县丞,可几乎真的是天下独一无二的。
前两天你不是刚刚把两个宰相拉下马了吗?
有了这份威势,你那里的县令张宏什么都不敢说了。
而我不同,我这个县丞,完全是被县令控制,上被县令欺压,下面也都没有人把我当回事。
如果不是为了等待皇上的一个重新迁转,那我恐怕都忍不下去了。
当时我在息州担任参军,还有在陈仓县当县尉之时,都没有受过这等窝囊气。
整个县衙,没有人把我当回事,我有什么办法?
朝廷官制里面让我们县丞是辅佐县令,可是这个怎么辅佐,辅佐到如何程度,那这个朝廷也都没有相关的说法。
这样我们才是最麻烦的,我们权力是否大,还是要看县令的。
如果县令高兴,扔一个骨头给我们,可是如果一旦不高兴,那我们这个县丞连一个下面无品无级的书佐都不如。”
“所以,我和我们咸阳的县令不熟悉,不过这个家伙也是一个四五十的人,等着致仕了。
跟着这种老东西混,而且整天呆着没有事情做,真是压抑。
其实,实不相瞒,当时我打死那个鲁宁,也不无心里面苦闷。
在这个县里面呆着,整天面对的都是一些暮气沉沉的老头子,我受不了了。”
李元霸这才意识到唐朝初期基层官员不容乐观,这些基层官员往往都是一坐也就是十几年甚至更久。
唐朝初期时候基层文官很多都是寒门出身,士族往往更看重那些首都的“京官”,而且提拔重用时候也是优先提拔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