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黑以后，柳清州将无影打晕，把他扔到路边。
而他们二人按照计划，不行官道转而走进坎坷的山林中。
柳清州在外，掌握着缰绳，把速度放缓。“晚清，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颜晚清撩开窗边的幕帘，她探出头，看着远处的夜空。
繁星点点，明月高挂……
皇宫之外的天地，果真更为广阔。空气都非一般的清新。
她深呼吸了口新鲜空气，“好不容易出来，我为什么要后悔？”
“你……”柳清州担忧的看了眼她的肚子，也不知怎么劝。
就在晚上睡前，颜晚清感到肚子下坠，有宫缩的迹象了。
……
第二日醒来，山林中无比静谧，鸟雀鸣声和谐，叽叽喳喳十分悦耳。
“给。”柳清州递给她了几个清洗干净的果子。
“多谢。”她接过咬了一口，很甜。“你怎么还不回去？”
柳清州的脸僵了下。
自从答应帮她，他便没想过走回头路。
“晚清……”柳清州的唇动了动，半晌也没吭出来声音。
“怎么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颜晚清坦然笑道。
“以后，让我来照顾你吧……”柳清州敛去一贯的笑容，表情严肃。
“我是认真的！你一个女子，浪迹天涯，日后有诸多不便。你就算不能接受我，好歹也让我照顾你。我不求任何回应。”柳清州或许也觉得自己的话太突然了。
他面露愧色，像是很后悔的背过了身去。
“柳清州，你……”颜晚清很惊讶，柳清州在她面前从未流露过一丝半点的喜欢啊！
怎么突然就告白了？
“对不住！你可能觉得我很无耻下作吧！趁人之危！呵……”
柳清州的笑声中可以听出几分苦涩跟凄惨。
“我并没有这样觉得。”颜晚清垂眸，抚摸着肚子。“只是，你可能误会了，我对顾御宸还有感情……任何人都不能插足。”
柳清州皱着眉头。“可你不是不想回帝都了吗？”
“是啊，可我终归对他有点希望。”颜晚清若不是守着哪点希冀，也不会忍顾御宸那么久。
“晚清，对不住……”柳清州十年如一日的遵循着礼法，他何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些疯狂呢？
可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他怕这次不说，就一辈子没机会说了。
颜晚清摇头，她很是感激，“你对我跟御宸向来很好，你一直隐忍感情，不僭越雷池半步，反而撮合我跟顾御宸……我跟他应当感谢你。”
柳清州何尝不觉得自己克制得很好？
他就是克制太过，反而让人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