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释怀，为了天界，本帝甘当那个坏人。”
“是……老夫一定不负众望。”
天帝高深莫测的颔首，眼眸幽深，跟他温润的外表格格不入。“人很贪婪，或许不用脏了你的手。用点蝇头小利便会知难而退。”
“……是。”只可惜他要面对的不是凡人，而是幽冥圣尊。
……
晚清这几个月为了筹备炼丹会异常认真，每日晨曦未启便跟北冥一同上山采药。
听说炼丹会要经过重重选拔，最终跋山涉水渡过冰原的人才能见到雪魄帝姬，得到炼丹炉炼丹。而炼丹所需的药材，都得自己采摘。
这日，她在山野找了许久，又是一味灵药都没寻到。“北冥，若是还找不到药材，我就去天界拿。”
北冥答应去炼丹会本就是为了逗这个小女人开心，他可不愿为了几株草药让她奔波。
“你先歇息，我去寻就好。”他扶她在一颗绿茵茵的古树下坐着。
晚清有些无奈，为何在北冥心中她这么弱不禁风呢？不知道自己媳妇儿是凌霄上神？
“你要是遇到幽冥或者野兽之类的就叫我。”她不放心的交代。
北冥眼中划过戏谑，他俯身，薄唇在她唇角贴了贴。“好。”
目送北冥去往丛林深处，她小小的叹了口气。
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为了躲避天界的骚扰，就逼迫北冥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
“为何叹气？”玄尊不知来这里多久了，一步一步踱来。
“老东西！”
晚清的一对水眸笑成了弯月牙。“你要来也不说一声！我夫君要去炼丹会，可找不到灵药，你送我一点吧。”
玄尊露出阴暗的神色，他冷声嘲讽，“晚清，你果然天真到让人同情。”
“什么啊？我不就要你点灵药，至于这么小气吗？”晚清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她嘴上不说，可心里也隐隐知道事情不对劲。
“你果真一点都不了解你夫君的身份背景！一个凡人为何灵力如此强悍？一个凡人为何在仙册中查不到他的名字？这些你都没想过？”
玄尊声音忽而放轻，“小清清，你比谁都精明，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我……知道了。”晚清也想到之前她对北冥说过，她不能接受背叛。北冥却说，有些事，她早晚会知道……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若想知道你夫君的身份，便跟我回天界……这里不方便说。”玄尊眼神凛冽。
晚清摇头，眼眸中有些落寂，“不必了，我会亲自问。”
玄尊阴阴一笑，没有勉强，他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日头升起来时，北冥的篮筐中已然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灵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