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看向苏扇，有些焦急，“问出来了吗？”
一般情况，苏扇是不轻易验尸的。
这次，他压根不准备验。
他一双圆圆的眼眸看着她，嘴角上翘，“王大人有服用朱砂的习惯，朱砂却能包养身子，所以他面色有几分红润。但朱砂服用过量，便会中毒。”
“之前王小姐说王大人身子越来越好，想必他服用很久朱砂了。”安笙推断，“他是慢性中毒，那就是没有凶手。”
苏扇摇摇头，“他才服用了几个月，面色尚为红润，体内积毒不至于毒死。”
柳清州没有感情说道：“我方才打听了，王夫人跟王大人感情不睦。”
早些年，王大人就是一穷二白的书生。多亏入赘郑家才有钱进京赶考，最终谋得一官半职。前十几年夫妻间还算相敬如宾，可岳丈一死，王大人便转移了郑家家产，对郑瑶从巴结变得厌弃。最后还娶了一房年轻的小妾罗琳。
这件事一讲出来，一旁的段佳恒十分赞成。他使劲点头，“王夫人的确三天两头跟王大人闹！她的嫌疑不小。”
从女人的角度，安笙很明白王夫人的苦楚仇恨。王大人嫁给一个蛰伏这么多年的野兽，实在太可怜了。
苏扇先命捕快搜查王夫人的寝房。
果不其然从中搜出了朱砂。
郑瑶像是早就预料到苏扇会找到这一茬儿，根本不在怕的。
她冷着脸，不卑不吭解释：“朱砂可是保养品，你们找到这个能说明什么？”
苏扇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稍安勿躁，的确说明不了什么。”柳清州的声音清朗的发出，却引得人脊梁一阵发寒。
“是药三分毒，若你们非说我是凶手，不如把全县买药的人都抓了。”郑瑶说着。
柳清州看向管家，“棺材的事，是谁想出来的？”
郑瑶眼眸中满是鄙夷，她抱着胳膊笑道：“除了这个蛮夷，谁还会想出这种歪门邪道的东西？”
罗琳媚眼如丝，妖娆的看着柳清州：“大人，朱砂又不是奴家的。怎的查到奴家这里了？”
安笙觉得心头一阵烦躁，不知为何，看这个女人越看越不顺眼。
“你们西域的棺材有那种说法？”柳清州注意到安笙的不满，他的语气一厉。
“有的……”罗琳眼睛并不看他，显得很妖娆。
“我纵读史书，你们契丹并无此习俗。”柳清州一字一顿的说着。
罗琳原本得意的笑靥消失。
“你的居心何在啊？巴不得老爷出事吗？居然撺掇老爷睡棺材！”郑瑶骂道。
“呵……夫人，睡一睡棺材怎么了？睡棺材哪有谋杀亲夫可怕？”罗琳反唇相讥。
郑瑶狠推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