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脸上先是闪过了一丝笑意，随即便装作疑惑地问道。
“就……就是今天下午，你在议事堂门口说得那些话啊。你不会忘记了吧？”
顾玉婵闻言，不禁有些急了，连忙提醒道，随即脸上便涌现了些许失望之色。
“玉婵，我没忘。”
良久，凌寂缓缓说道。
有些事，也是时候说出来了。即便凌寂还想要逃避什么，但时机到了，再如何逃避也是无济于事。况且，他心里有些话，不想再藏着掖着，也不想再隐瞒什么。
顾玉婵闻言，连忙看向凌寂的脸庞，眼中泪光闪烁，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
“呼！”
感受到顾玉婵的目光，凌寂不禁有些紧张。他深呼吸，随即缓缓说道：
“玉婵，你知道吗？在你受伤的这段时间里，我很痛苦。是因为感觉到你痛苦，我才会痛苦。我很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弱小，没能好好地保护你，让你为我受伤。在你被周烈打伤的那一瞬间，我的心都快要碎了。”
说到这里，凌寂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不禁顿了顿。
“凌寂……”
顾玉婵泪水悄然滑落，她刚想说些什么，便被凌寂摆手制止了。
“你知道吗？我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是因为一名女子。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有勇气在我最危险的时候，挡在我的面前，替我面对死亡。我不知道，原来我的心也会这么痛，痛到就要窒息。从那一刻起，我就在心里发誓，我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哪怕是付出我的生命，我也决不允许有人敢伤害她。”
终于，凌寂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但他却仿佛浑然未觉，转头看向同样泪眼婆娑的顾玉婵，缓缓说道：
“玉婵，我不知道心里那种感觉代表着什么。但是，我就是想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用我的生命，用我所有的一切去保护你。哪怕是死，也绝对会是我死在前面。玉婵，你……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让……让我用往后的生命好好地保护你吗？”
说完，凌寂的脸瞬间便通红了起来，心跳得飞快。但他还是强迫自己看着顾玉婵的美眸，似乎是在期待着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