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上了闻朝夕这号人物,粱兆相真觉得自己仕途到头了。
跳脚骂娘的闻朝夕披头散发,衣衫褴褛,头部、手脚多处部位破皮,也不包扎,叉腰骂人,目光时而在人群中搜寻一番,时而又看着柳西楼和谢灵儿。
带刀护卫钟宴沉默不语,目光看着宁长安当初远去的方向。
意识中间或会出现宁长安攻入霁楼时长虹贯日的一剑。
“这样的人物竟然是陈塘县一名捕快!”
“宁哥儿,宁捕快。”交叠在一起的称呼声猛然从人群外围响起。
钟宴、粱兆相、陆仟、柳西楼等人眼睛同时一亮。
两人抵达,陈渔火说了一句:“打架了找我哈!”,然后人消失在宁长安余光中。
宁长安多惊讶。
这个仙子好像不怎么正经。
街道一侧,挂着竹筐的毛驴悠闲看着视线前方的人群。
有两痞子从侧翼小心翼翼靠近,左右观察,毛驴无主,直接牵了绳子。
毛驴仰头,前面拽着绳子的痞子轻飘飘飘飞了出去,后方一人同时被毛驴踢飞,手足舞蹈砸到宁长安脚下。
宁长安现身。
叉腰的闻朝夕跳脚。
“宁长安,你还没死呀!”
宁长安瞪眼,我招惹你了。
人却和气生财的走了上去。
“别过来。”闻朝夕大呼小叫。
“钟宴,拔刀!”
带到护卫钟宴横跨一步,拦在宁长安和闻朝夕之间。
宁长安笑的和善。
“我死了没人治得了树妖,你可是砸了树妖一拳,很顺手对不对?树妖发了狠话,要吸了血气。”
“日”
闻朝夕手脚发软。
满脑子都是霁楼二层树妖阴阳脸和自己被树藤吊起一幕。明明是一支藤条,确带了玩味、嘲讽、贪婪诸多神情。
随后又感觉裤脚之间有什么东西攀着直接上了大腿。
跳起,人挂钟宴身上,闻朝夕大喊:“粱兆相,我要回京城,让宁长安护送我到京城,陈塘县城的一幕揭过,我不追究。”
粱兆相内心大呼,“长安,吾之福也!”
“霁楼都被砸成这样了,要赔钱。我是走不了的,说什么都不走。”
宁长安郑重其事。
“拿钱,拿钱,你麻麻。”
闻朝夕对着另外两名随从呵骂。
钟宴皱眉,却没有制止。
宁长安所言是真是假不知,但真要出事了,自己担当不起。再说了,眼前这个陈塘县捕快自己怎么看都不讨人厌。
哭天喊地的霁楼老鸨脸上厚厚粉底早就被泪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