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生物本能的恐惧,是从内心深处自发绽开。
江鹊瞪着双眼,闪过一瞬的惊恐,眼前这一脸病容的青年倒像是一只彪悍的猛虎令他寒毛倒竖。
顷刻间的功夫,自己便是被逼到了生死边缘。
只是那把青芒仍是停留在自己面前两尺的地方不能再向前精进,只是因为张元祥出刀消弭了这股骇人的气劲。
“我以为南都酆都府都是鼠辈,没想到还出了你这么个人才。”
关鸠没有立即说话,手中青芒死死抵在两把长刀之上。
“你大可以自己验证一番,我是否是鼠辈。”
关鸠的虎口处已经隐隐渗出血迹,但并没有丝毫撤手的打算。
他体内当中的狱海不停奔涌着灵气,源源不断地灌输到自己的周身上下。
眉宇间的冥府敞开,将周遭佛气一同纳入为己用。
这无形间给张元祥和江鹊添了压力。
张元祥心中一惊,虽然也听说过阴曹吏可以纳百家之长为己用,很少人能够真正做到。
在他的印象当中,关山道是一个,左冬也是一个。
未曾想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年也是一个。
与此同时,他能感受得到站在他身侧的少年有些支持不住,浑身在不停发颤。
江鹊的额上泛起了虚汗,唇瓣泛白,猩红的双眸渐渐变得略微浑浊。
张元祥死死咬紧牙关,没有丝毫后撤的意思,伸出左手抵在了江鹊的后背为他灌入阴气。
他并不是为了江鹊而不能退下。
他一旦退下来,不单单是输赢分晓这么简单。
只要他往后退却一步,便是溃不成军。
张元祥闷哼一声,面色略显苍白,额上青筋若隐若现。
他不停消耗着身上的力量,眼中的精芒忽明忽灭,张元祥渐渐感受到体内流动的阴气渐渐干涸枯竭,只留有一张河床。
关鸠不能寸进半分,双脚犹若生根一般扎在原地。
默默承受着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右手微微发颤,只感到手骨咯咯作响。
噗!
血水自他的鼻孔当中涌了出来,一直往下滴淌。
泅湿了他胸前的衣襟,和他的靴子。
他青镬色的双眸死死盯着眼前两人,手中的青刃再往前递进。
莫名的僵持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在场众人都感受得到天地间蕴育而生的一切灵气不停涌向广场中央,令他们不得不继续往后退却。
给中央的三人空出了不少的空间。
自穹顶投落的朦胧光晕似是感受到这肃杀紧张的氛围,落在他们身上的一瞬竟也被打散开来。
若是没有绝对实力之人从中插手,弥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