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陈开来。
“谁会想死,尤其死得不明不白的。不想死就少说话,留着口气。”
直接将敬神宵的手臂绕到了自己的后颈处,杜德机咬了咬牙,又加快了行进的步伐。
不多时已经来到了一处河畔。
大概是珠江水的支流,哪怕是在今日这般阴沉沉的天气里,仍旧缓缓地向远方流去。
唯有琼琼微响盈耳。
若是平常时候,喜好山水风光的杜德机自是要驻足欣赏一番。
即便是身在暗处,也不愿意失了此等雅致。
眼下失态紧急,他也无心流连风景。
两人一脚深一脚矮,沿着河畔,行到了一处桥头。
杜德机正欲要登桥而走,忽然止住了脚步,不敢再往前寸进半分。
全身上下所有的毛孔猛地炸开来,丝丝缕缕的寒意顺着舒张的毛孔尽数灌入其内。
倒吸一口气,只感到心脏瞬间骤停,被一只大手死死攥着。
杜德机抬头往前瞧去,桥的尽头站立着一个人影。
那来人就这么笔直站在桥的尽头,纹丝不动。
杜德机却感觉此人身上的气息比那早前时候的狂风暴雨更要猛烈,又如若渊薮一般不可捉摸。
平静表面的背后,又是积蓄着等待契机爆发的力量。
暴戾而又乖张。
“敬神宵,你的计划如果只是到此为止,我们两人可能真要命丧在此了!”
杜德机咽了一口唾沫,声音有些发颤。
然后就在他的目光望向那人的时候,不远处的那人也同样看着他。
悚然间,杀意如山洪倾泄,漫溢四周。
强压之下,杜德机只发现自己不能动弹半分,竟是连丝毫力气都使不出来。
那人身形枯槁,隐约瞧见似乎还失去了一条臂手,那从身上流淌出来的杀意汹涌比那猛烈的洪水更要惊人。
杜德机的面色相当难看,显得惨白,右手捅了捅敬神宵的腰侧。
“你倒是说话啊,平日里不是自诩诡计多端吗?”
此时的敬神宵意识昏沉,就是连回话的力气也没有。
蔓延开来的杀意像明晃晃的刀刃,凉风吹来,杜德机只感到皮肤被割得生疼,就连眼皮子也睁不开。
对峙了片刻,杜德机只感觉自己在来人眼中好似只是猪狗,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借住周遭地利形势,杜德机咬咬牙,再度蕴化一片云雾,企图以此方式迷惑来人六识。
来人没有言语,脸上只是浮现嘲讽的笑容。
完好的左手轻轻一抬,静静流淌的河水好似烧开了一般,沸腾起来。
只在这瞬间,便是腾起了数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