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视。“以前别人都说我好像半截身子入黄土了,我深以为然。不过看了看你的相貌,我倒觉得自己还算是个活人。”
“少废话!第三个问题!”无视曹宗祠的调侃,关鸠接着又追问。“你说这是凶局,是什么意思?”
“二十年前,大泽乡这块也算是一块福泽宝地,钟灵毓秀。”
“只是有心人恶意破坏此处地势,让元气渐渐流失,使得整个大泽乡土色虚浮,脆弱不坚,气运浅薄。正所谓物极必反,一旦失了元气,便会引来邪煞之气。”
“这就是为什么文家那几个人会化身凶煞,本身已经是气若游丝,外加上生前造孽太多,成为煞鬼是意料当中之事。”
“二十年光阴,恰巧酝酿出今日天魔煞局,而又配合这囚锁阵,将你和关山道困在这里。”
“那你有破解方法吗?”关鸠见曹宗祠见得头头是道,对他方才坦诚的身份也是信了三分,便毫不含糊地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这嘛......”
“如果我没猜错你不过是一道生魂,需要依附在他人身上才能存活下去。”见曹宗祠故作沉思,关鸠便抛出一句话。“既然是生魂,想来有肉身还存活在世。”
“你难道不想找回肉身,顺便查探一番自己到底是怎么就身魂分离?”
“好小子......”
曹宗祠先前还以为关鸠不过是个莽夫,短短一番话却是说到自己的心坎里。
浑浑噩噩虚度了二十年,自己先前的记忆如流水一般忘了七七八八,若不是因缘际会飘落到关鸠身上,外加上天魔煞局引来的煞气。
自己估摸着早成了失去神智的孤魂野鬼,成了其他邪祟的盘中餐。
曹宗祠只沉吟片刻,就给出了答案。“其实这囚锁阵原理很简单,无非依循着五行之法。”
“依照五行相克之理,便能顺利走出。只是囚锁阵每个一刻时间,便会发生一次变化,就在你和我说话的时候已经变了好几次。”
不知为何,关鸠只觉得额头两侧的太阳穴暴凸,只想一刀便将眼前野鬼了结完事。
“不过,我还有另外一个方法。”曹宗祠似是嗅到了一丝危机,慌忙说了一句。“只要找到这阵法阵眼,破掉便可。”
端的是虎落平原被犬欺,曹宗祠心里一阵愤恨。
遥想当年,自己执掌酆都府的那段日子,江南一带的哪有什么邪祟敢在他眼皮底下造次。
而今只能依附在这毛头小鬼身上,还有看着小鬼脸色行事。
其实,曹宗祠和方才说的破除之法没有半句虚言,只是这阵法已经不再是简简单单将人困住这么简单,配合着弥漫四周的煞气。
如若关鸠走错一步,或者说直接往阵眼中寻去,想必会惊醒天魔煞局酝酿已久的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