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空气弥漫的丝丝花香也已消散,整个空间内,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在此刻逐渐清晰,好似就在耳畔。
“那天师是要坐实这个传言喽?”
“吴道紫虽然没有水镜公子这般学识,却也深知一理,古往今来,以下犯上者唯有一死,受万民唾弃。”
吴道紫一饮而尽盏中残余,只感到腹部一阵滚烫。“希望楼密使明察,能够给天师府一个交代。”
“来之前,我也已经了解过。”楼琰舒展开手中的纸扇。“调阅了酆都府馆藏的记录,单就南都府这一年来发生的邪祟事件就比去年翻了三倍不止。”
“且不论大泽乡一事,只得一人生还。而那夫子庙的凶行一事接连使得酆都府派出的阴曹吏死于非命,至今仍是悬而未解。若说这两起皆是于神祠有关,莫非天师府仍是要推诿吗?
天师叫我给一个交代,那么在此前,天师府能否给南都百姓一个交代,也给天家一个交代?”
置下杯盏,吴道紫无言地敲了几下石桌,良久,叹出一口气。
“我话已至此,学弟还是不相信我。”
“七日后,南都府和巡抚司会来此,请去公堂。还望学弟念及自己的身份和名誉,勿要做出出格之举动。”
啪!
纸扇合拢,楼琰淡淡回敬了一句。
“随意!不送!”
霎时,微风自天边吹来,花枝于风中飘摇,跌落的花瓣荡起清池一片波澜。
紫薇花的清香随风盈满整个院落,迷乱当中之人的七窍。
......
城隍庙内,曹宗祠一时之间被安道乐给问住,扭捏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解释,也是脑内记忆有损,一些关键之处全然不清不楚。
支吾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如何向安道乐解释。
想来是熟悉这个师叔的性子,安道乐叹了口气。“南都确实凶险,也怪不得师叔。师侄这回南都之行,也险些松了性命。”
瞥了眼曹宗祠身后的关鸠。
“若非是关鸠相救,恐怕今日就不会站在此地了。”
因缘际会,同门的师叔师侄皆是和关鸠扯上了不小的关系。
“只是师叔...”安道乐犹疑一会,斟酌了一番用词。
曹宗祠现下只是生魂一道,若无阴损之气萦绕,哪怕是附体在关鸠身上,消亡也是早晚之事。
“我明白你想说什么,只是我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寄希望于关鸠能帮我找到自己的身体。”曹宗祠见安道乐一脸忧愁模样,明了他心中所想。
“不过,你在这里,反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你可以用术法帮我锁定一下我的原身在何处!”
登天道本身以符箓修道为主,对于三魂六魄也是颇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