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不想被人以恶意的方式翻出来，任人评说，或是被人怜悯。再多的怜悯，对当事者而言，毫无用处。
“做好了，可以吃了！”
薛茵关了燃气灶，抽烟机没关，再吸吸屋里的味儿。曹灿收回思绪，放下水杯过去帮忙端菜。也没那么多讲究，两人一人一个饭碗，一边吃一边聊：
“看你比上次见瘦了些，最近忙坏了吧？”
“还行，习惯了就好。大姨和大姨父还好吗？好多年没见了，等京城天暖些，我休假的时候，薛茵你把二老接过来，我招待他们。”
“都挺好的。退休了，日子过得比我精彩，我妈上了老年大学，乱七八糟的学了不少东西，跟家整天折腾我爸；我爸整天跟小区的老头儿下棋，得闲了两老就出去旅旅游，前两天打电话，两人还张罗要参加社区组织的老年合唱团来着，也不知道选上没。”
这晚年生活过的还挺精彩的。曹灿笑了笑，薛茵摸出手机，一边点开，一边道：“我妈知道你要过来我这里吃饭，就盼着看看你，打个视频过去聊聊？”
说着，眼带询问的看看曹灿。曹灿点点头：“可以。我也好多年没见大姨了，是该看看她。”
视频通话发过去，那边很快接起来，镜头里出现老两口的面容，衣着整齐，看样子还精心打理过，显然就盼着呢。
曹灿心里叹了口气，自己悄悄按按热乎乎地胸口，对来自这句身体的情绪妥协：“大姨，大姨父，好久不见。”
“灿灿？你这烂小孩儿，终于舍得联系你大姨了！”
才开口就落泪，絮絮叨叨的念了曹灿好久，曹灿默默听着，不怎么说话，偶尔回应一下，眼睛却一直看着屏幕，让人知道他有在认真听，只是口拙，不知道回什么。
絮絮叨叨的念了好久，说起现状，曹灿笑了笑，问她：“大姨，大姨父，你俩有听我的新歌没？”
“听了，听了。我们合唱团还决定排练你的那首《童年》来着，大家都可喜欢了。就是那些老头儿老太太都不信这是我外甥写的，不识货。”
老太太还抱怨，曹灿哈哈笑，给她出主意：“那下次你们排练的时候，你就给我打视频电话，我帮你证明。”
“哎，不用，不用，我听说你们做明星的都挺忙的，没事儿，他们不相信也没用，难道他们不相信，你就不是姨的外甥了？”
“那肯定不是。不过，再忙，接我大姨的电话的时间还是有的。”
……
一个视频电话，说了一个多小时，饭菜都凉了，最后，薛茵又去热了热，女孩子晚上胃口小，曹灿一个人包圆了剩下的饭菜，看得薛茵一愣一愣地：“你们明星不是要控制食量吗？”
曹灿朝她抬眼笑：“我年轻，代谢快，不用。”
已经到了需要严格控制饮食摄入年纪的薛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