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咫尺的曹灿反应很快的捂耳朵，蹬蹬蹬一连后退三步：“刘哥，斯文人，有话好好说，别激动，忧伤肺，怒伤肝，保重，淡定。”
“淡你娘滴定！”
刘建国实在气狠了，普通话都忘了说，方言直接飚出来了：“曹惨，你说个你，公司养你有个屁用么？养头猪好歹还能吃肉，养你有啥用？啊？给你当艺管，俺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咧！吃，吃，吃，除了知道吃，你还知道个啥？你……你到底还要不要出道了你？”
曹灿扫他一眼，语气平平：“第一次！”
“啥？”
“刘哥，看在你对我还算照顾的份上，今天你骂我娘，我原谅你一次，再有下次……”
曹灿没说话，只是突然勾了勾嘴角，明明看着表情没什么，刘建国就是心里一突，骂人也骂不下去了：“你……你就吃吧，吃成猪看你还怎么出道！”
色厉内荏的骂完，转身甩门而去，就是那动作，怎么看都带着几分仓惶，屁股后面就像有鬼在追似的。
曹灿挑挑眉，只觉得无趣，和平年代长大的渣渣，他都还没拿出三成功底呢，人就吓跑了，不经吓，不好玩。
隔壁的小孩儿中午不回来，这会儿应该在公司舞蹈室苦练。小孩儿中午加练舞蹈，晚上回来还要练会儿声，只是苦了跟他同宿舍的曹灿。
公司的练习生宿舍是两室一厅的套房，两个人住一套。挡墙的材料用的薄，没什么隔音效果，隔壁小孩儿正是青春洋溢的时候，人家是月亮不睡我不睡，跟他这种早睡早起的咸鱼不一样。
刚躺下眯了一会儿，手机就响起来，曹灿睁眼看了看，还是刘建国，这丫的，有事刚才不会说完吗？现在打什么电话！
曹灿接起来，张嘴毫无违和感的发出与运营商客服语音一模一样的声音来：“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so
y，the……”
说完，利索的挂电话，关机，所有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完全没有半点心理障碍，吃饭、睡觉天经地义，打扰的人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呼呼
睡得正香，曹灿感觉房门被打开了，从床上一骨碌翻起来，想也不想的就摆出战斗姿势，扭头却看见樊帆要哭的脸，小孩儿估计被他的眼神吓到了，说话下巴都在打颤：“灿……灿哥，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扰您午睡的。是……是刘哥喊你过去公司，打……打你电话打不通。”
曹灿重又懒洋洋的躺下，一手捂着脸，一手抬起来摆了摆：“知道了，谢谢你，我一会儿过去。”
“好……好的，不用谢，灿哥再见。”
樊帆小心翼翼、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樊帆退了出去，曹灿才从床上一跃而起去卫生间洗脸，想起室友小孩儿刚才小心翼翼的样子，满意的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