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婷婷有点生气,幽幽瞪着他,“现在你满意了,大伯都被你气走了。”
段千行无奈的摊了摊手,“我哪知道他气量这么狭小,走就走吧,清净。”
“你还说!”任婷婷见他丝毫不当回事的样子,愈发的恼了,“爸爸走后,我只剩那么几个亲人,大伯是最亲的一个,现在也被你气走了,你想我以后孤孤单单一个人么?”
说到后面,眼眶微微泛红。
段千行立刻投降,将她拉了过来,抱在自己腿上,轻轻抹去眼角的泪花,“你这话从何说起,难道你最亲的那个不是我么?”
“这……这怎么一样!”任婷婷一把拍开他的手,随即低声补了一句,“你又不娶我,只能算是我爱的人。”
段千行只好安慰道,“以后娶也是一样的嘛,好了别哭了,大不了等那老头气消了,我亲自登门道歉,这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任婷婷脸色一缓,轻轻伏在他胸口,“大伯先前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以后你娶了我,任家的家产就是我的嫁妆,你想怎样都可以的。”
任发若是听到这样的话,只怕会气得从棺材板里跳出来,不,准确的说应该是骨灰飞舞。
段千行心头一暖,捏了捏她的脸颊,好笑道,“你啊,我既说过不要你的家产,那就分文不取,你以为我会因为你大伯的话生气么,我是故意气走他的。”
“为什么?”任婷婷一愣。
段千行解释道,“那老头……”
“不许叫他老头,你要叫大伯!”任婷婷没好气的打断他。
“你那个大伯……”
“是我们的大伯!”
“是是是,你说什么是什么,”段千行无奈道,“大伯他明显看出你变卖家产是个愚蠢的决定,却支字不提个中利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变卖的产业将会由他收购对吗?”
“确实是的,”任婷婷点点头,随即脸色微红的吐了吐香舌,“我这个决定真的很蠢吗?”
段千行不忍心打击她,比较委婉的说道,“其实也没有很蠢,你初次接手这么大的家业,第一时间想的不是锐意进取,而是守住这份基业,这已经很难得了。”
任婷婷白了他一眼,“你想打击我就直说嘛,干嘛拐弯抹角的,我又不是受不得打击。”
段千行笑道,“我这不是舍不得么。”
“去,就会说些甜言蜜语。”任婷婷哼了一声,正色道,“那你说只留那三种生意又是为什么?”
段千行沉吟道,“你家的布庄和米粮之所以做不起来,最根本的原因是渠道太窄了。”
“呃?什么叫渠道?”
“你想,这任家镇包括周围几个镇子地处偏远,大家的衣服和米粮都是自给自足,你家的米粮又怎会卖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