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教了一通,从“男女授受不亲”说到“无媒不成婚”再说到“私相授受要不得”,直听得赵重衣头昏脑涨,连连告饶。
……虽然到最后她也没听明白她到底错哪了?
“你是不是喜欢那位公子?”见她一副知错很快,坚决不改的样子,舒泽兰头痛,干脆跟她掰扯明白了。
赵重衣忽地明白了舒泽兰为什么每次看到她和如玉在一起,就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好看的人谁都喜欢啊。”赵重衣眨眨眼睛,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难道你不觉得那位公子的模样十分的赏心悦目吗?”
见她一副坦荡的样子,舒泽兰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长得好看又如何,万一他徒有其表呢?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比比皆是,更何况他还失了忆,万一他家中已有妻儿妾室……”
赵重衣更加困惑,记忆中这已经是舒泽兰第二次提到万一那位公子家中已有妻妾该如何了,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真诚发问:“……他有妻儿妾室与我何干?”
“你不介意?”舒泽兰瞪大眼睛。
“……我为何要介意?”
“舒小满你竟然已经喜欢他喜欢到了愿意与人为妾的地步了吗?”舒泽兰终于维持不住读书人的风雅了,怒气冲冲地大声道。
“我什么时候说要与人为妾了?”赵重衣费解。
“那他要是家中已有妻妾……”
“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他了?”赵重衣更费解了,这位大哥到底是从哪里得出的结论啊?
“那你不是说喜欢……”舒泽兰的声音不自觉低了下来。
“我是说好看的人谁都喜欢,但婚姻大事岂是儿戏?我也不可能因为他长得好看就嫁给他啊。”赵重衣深沉地叹了一口气,“大哥,你想得太多了。”
“……”
入夜,赵重衣喂了笼子里的胖鸽子一些粟米,见它吃得差不多了,将它从笼子里提溜了出来,把已经写好的信和事先准备好的铁片一并装进了它腿环上的小竹筒里。
“辛苦你了。”赵重衣摸摸它的脑袋,打开窗户,将它放了出去。
胖鸽子好容易得了自由,茫然了一瞬,很快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赵重衣坐在窗前,托着下巴看它飞远,然后又想起了下午时舒泽兰的说的那些话,不由得失笑,休说舒小满生死未知,她不可能卑鄙地鸠占鹊巢,占用她的身份来成亲……单说她自己,别看她这样,她可也曾是有过未婚夫的人呢!
说起这个未婚夫,赵重衣便有点怨念,这还要从她刚入落雁寨没多久说起,那时她日日被义父盯着练功,累得像条狗一样,因为体力消耗太大便十分容易饿,她就时常揣两个黑面馒头在身上。可别小看这两个黑面馒头,那年月世道乱,粮食金贵得很,也就是义父说她之前身子亏狠了,怕影响了根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