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想不到原来是应在此处了,赵重衣想得心潮澎湃,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如玉面前,问一问他是怎么想的,对这桩亲事看法如何。
赵重衣行事向来雷厉风行,想到这里,她立时起身跑了出去,刚跑到门口,忽地想起如玉的玉佩还没赎回来呢!她忙又折返回房间拉开妆盒,抽出了一张银票塞进怀里,想起那块玉佩关系着如玉的身世,他却给她换了一串糖葫芦,赵重衣感觉自己心里又软又甜,随即眸中又闪过一丝凛冽,她已经记下了那小贩的容貌,若那小贩不守信用跑了,她一定会亲手把那小贩揪出来……让他知道不守信用的代价!
此时,正被人盯着往舒家赶来的小贩忽地后背一凉,感觉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住了似的,他抖了抖,小心翼翼地往后瞧了一眼,果然便瞧见了那个抱着剑的男人。
见他看过去,那男人又冲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
小贩内心泪流满面,扭头继续赶路。
他真的太难了!不就是起了点贪欲嘛!
赵重衣拿了银票跑到厨房的时候,周温然正在做酒糟鱼,他连剖鱼的动作都十分的赏心悦目,动作一气呵成,入刃精准,十分利落地清理了整条鱼,然后从鱼脊入手,整齐地片下两大片鱼肉,只剩中间一条鱼骨。
赵重衣一时忍不住看得入了神。
周温然向来警觉,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她的眼神,事实上她甫一踏进厨房的门,他便留意到了,但他十分贴心地没有戳破,毕竟小姑娘家家的脸皮薄容易害羞嘛……他自是知道她十分喜欢他,可到底要给小姑娘留面子,于是他十分体贴地假作不知,只低头处理手里的鱼,只是动作不自觉变得更加的行云流水起来,端的是赏心悦目。
一时气氛十分的静谧而和谐。
“二小姐,你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啊?”冯婆子的声音打断了静谧了气氛。
赵重衣一下子清醒过来,她轻咳一声,摸摸鼻子,“我刚来……”说着,下意识看了如玉一眼。
周温然抬起头,仿佛才注意到她似的,冲她微微笑了一下。
赵重衣略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耳朵,觉得有点发烫。
“如玉,外头有人找你。”冯婆子扭头对周温然道,“好像是个卖糖葫芦的小贩。”
赵重衣闻言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如玉,“……他竟然自己寻来了?”
这么守信的吗?!自己主动来了?
周温然笑了一下,一边低头在鱼肉的两面均匀地抹上盐,一边不甚在意地道:“应该是他久等我不到,等不及便寻上门了吧。”
赵重衣催他,“那我们快些去看看呀。”
“不必着急。”
“可是……算了,我先去看看。”赵重衣见他一副不上心的样子,决定自己先去看看,她急着想确认是不是那个小贩,又怕那小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