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的眼前。
苏宁淡淡道:“帝王之权,真是一种让人沉醉的玩意,能够舍得放下,也算是一代高僧了。”
黄蓉一言不发,紧紧把头靠在苏宁的怀里,心中却想着宁哥哥伤了南帝的四个徒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那种气度,可以既往不咎。
她暗道:“如果他要为难宁哥哥,我就是死了,也不让他救治。”
进了寺庙,一灯吩咐一个小沙弥带着苏宁与黄蓉到佛堂的客房歇息,自己则提着徒弟进了师弟天竺僧的药室。
不久后。
渔、樵、耕、读整整齐齐重伤躺在床上,天竺僧正替四人疗伤,一灯听着天竺僧介绍伤势,微微一皱。
天竺僧说四人伤势太重,武功基本可以算是废了,甚至能不能活下来,也要看四人的意志力,不过这四人武功绝非泛泛,究竟是什么人能有如此的武功?
一灯沉默许久,用天竺语道:“生死有命。”
天竺僧点头,尽心医治。
一灯走出药室,去见了苏宁。
面对一个方才弱冠的少年,一灯却仿佛在面对两个王重阳那般郑重。
一灯语气很是缓和,可是语气中的怒意那是难以掩饰。
“施主,若想贫僧救你的心上人,那么你需要在大殿外跪上一天一夜,诚心忏悔,贫僧如果觉得你悔过了,或许会出手相救,否则,你就是屠戮这座寺庙,杀了贫僧,那也无济于事。”
“不,宁哥哥,你别那样。”
黄蓉听着一灯的语气,感觉他根本没有施救的打算,只是想借此羞辱苏宁出气。
“大师,这可是你说,蓉儿的伤,如果没有我的内力续命,只能活三天,一天一夜后,如果大师不答应,我就让大师与这座寺庙所有人陪葬。”
苏宁冷然起身,周身洋溢着沛然杀气。
“宁哥哥······”黄蓉看着仿佛换了一个人的苏宁,欲言又止。
一灯双手合十,波澜不惊道:“死有何惧?”
苏宁走出客房,来到大殿外,双膝跪地,木然不动。
黄蓉重伤难以有所行动,只能万分不舍看着苏宁的背影。
一灯来到大殿,挥手关了庙门,喃喃自语道:“这是在玩火,可是终究咽不下这口气。”
小乘佛法,渡人难以渡己!
夜色渐浓。
一灯一直闭门不出。
苏宁就这么一直跪着。
这对于苏宁而言,其实没有任何的问题。
只是一灯如果不出手相救的话,黄蓉非死不可。
苏宁也不想一直输送内力为黄蓉续命,因为那样过了半个月,黄蓉的经脉承受不住那些内力之后,必然会一点点气血枯竭,那种痛苦,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