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十分钟前,小教堂内的古钟前。
“怪了,有谁在说我吗...”
鹿溪口中已经燃烧大半的香烟,又瞧了瞧自己沾满鲜血的手,不由狠狠吸着烟低叹了口气,而在他右手掌心中还握着块被鲜血浸染的手表,那是付出了几乎被恶心到胃痉挛的代价才从血池捞出的战利品...
这表的款式看上去少说也是几十年之前流行的产物了,纯皮表带在血水中浸泡多年后早已看不出本来颜色,但好在纯机械表壳并不会受到浸蚀影响,那表上的刻度至今也丝毫未变。
11点57分。
鹿溪如释重负的笑了笑,甩了甩表上残余的浓稠血水,接着便将分针按它指示的时间摁回了表盘上。
在历经了不知多少年后,这座时钟才终于再度恢复了完整,当缺少的部分回归身体的瞬间,它便急不可耐发出了“咔嗒”的声响,仿佛是在向自己存在的意义重新致敬,但无奈时间本身却已经忘记它很久了。
或许世间万物本没有意义,所以才只得依靠而形态存在,苟延残喘的在万物洪流中逆水行舟,即使拼了命也想为自己创造个意义。
“这样就行了吧...”
鹿溪叼着香烟看了眼那时钟,同时有些不舍的从胸前口袋里抽出了精致的丝绸方巾,权衡几次后还是选择用心爱的方巾擦了擦手,看着瞬间被浑浊血水污染的唐草花纹,鹿溪不由痛心疾首的摇了摇头,又面带几分嫌弃的将它塞回了口袋中。
几乎是同一瞬间,钟表上段部发出了轻微的响动,虽然那与本身运行时发出的咔嗒声响所差无几,但如果站得足够靠近就能清晰的听到那并不完全相同。
“哼?”
鹿溪还在为方巾感到悲痛,低头却发现表盘连接下部摆钟的位置上赫然弹出了个机关!
那机关虽然看起来只是个自动弹出的小抽屉,但设计却极为精巧,不开启时在外面丝毫看不出哪怕一点破绽。
事实上在此之前,鹿溪的视线曾很多次落到过那个位置,但即便如此也没发现任何端倪。
鹿溪放心大胆的将手探入抽屉之中,简单摸索几下后便拿着里面的东西将手抽了回来。
那是只暗银色的扁型烟盒。
“见证...之物?”
伴随着鹿溪低声的疑问,时钟机关随即自动收了回去,而鹿溪看着那烟盒表情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心中则暗暗感慨着自己的幸运。
这样一来,至少距离逃出沼泽又近了一步!
“不是说恶魔的烟盒里包含奖励吗...”
鹿溪饶有兴趣的看着这盒子,上下摆弄着随便研究了一番,看样子是打算瞧瞧能不能碰运气找到邀请函所说得“奖励”在哪...
这只烟盒整体的尺寸比较宽,应该是那种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