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韦安,你看我现在,如何?”林羡渊有些忐忑的声音传来。
我一转头,正看见林羡渊在紧张地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物,双手时而拍拍衣领,时而扯扯袖子,几乎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哪儿还有之前的淡然?倒是像个局促不安的小孩子。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含笑点头:“可以,不错。”
林羡渊听了我的话,终于稍稍安定了一下,眼巴巴地看着那祭台上逐渐显现出来的人影,脚步不安地挪动着,却又不敢向前去。
“这多年未见,我该如何说话?”林羡
渊忽然又将目光投向了我,“一醒来便要她跟我拜堂成亲,她若是,若是不高兴,我该怎么办?”
我有些无奈地道:“这是你的事情,要跟她成亲的是你,不是我。”
林羡渊紧张地搓着手:“可是,可是…”
就在林羡渊可是的时候,那祭台上的血色光芒终于开始消散,露出了里面的人影。
那是一个女子,静静地躺在祭台上,身上穿着简陋的麻布衣服,脸上和手上都是粗糙黝黑,应该是长时间干活留下的,和我身边白净秀气的林羡渊完全不搭调。
只有黑发下一截白皙的脖颈,在昭告着这个女子曾经的精致和温和。
“雪儿…”林羡渊紧张咽口水的声音,连我也听得一清二楚。
束宛雪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动静。
林羡渊终于是按捺不住了,一挥手,那
河流瞬间消失,原本河流流过的地方,只剩一个祭台,和正在重新长出彼岸花的河床。
随即,林羡渊便朝着束宛雪过去。
一开始,林羡渊只是慢慢地走着,但是之后,便是忍不住小跑起来,而最后的一段路,他竟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疯狂地奔向那个祭台,奔向束宛雪。
我也跟了过去。
跟到祭台边上,林羡渊的呼吸已经很是沉重。
他慢慢地伸出手去,想要抚摸束宛雪的脸庞,手到了跟前却停下了,只是轻轻地唤着。
“雪儿,雪儿,你醒醒好吗…”
林羡渊小心翼翼,当真是声音也不敢放大一点,连我离得这么近,听着都像是蚊子叫一样。
“束宛雪!”我喊了一声。
这一声刚刚落下,林羡渊转头过来便对我怒目而视:“你干什么!”
我有些无奈,指了指束宛雪。
此时的束宛雪,已经听到了我那一声叫喊,慢慢地醒了过来。
林羡渊顺着我的手指,却正好看到束宛雪的眼睛逐渐地睁开了。
“雪儿?”林羡渊的声音里面有无穷的忐忑。
束宛雪睁开眼睛,正看到林羡渊,一双眼睛也是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