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纯傻子!傻逼才给他鹰犬!”高达不屑道:“在看这两年,在集团过的啥日子?是谁让咱吃上饱饭的?是谁教咱识字的?是谁告诉咱也是堂堂正正的人的?
“你不能让点儿小恩小惠收买了啊?”李守忠挺着脖子道:“忠臣不事二主,懂吗?”
“屁!那都是狗皇帝编出来骗人的!”这两年高达的水平暴涨,已经完全不是当年那个姐夫说啥是啥的傻小子了。“你也是亲自修了嘉南大圳的,那花了集团多少钱多少功夫?最好得好处最大的,还不是咱三个市的老百姓啊?!你娃管这小恩小惠收买?你个狗逼东西还有没有良心啊?!”
“你……”李守忠被他连珠炮似的骂得哑口无言,只好低头抽烟。好一会儿才郁闷的抹泪道:
“那你让俺咋整。俺儿都两岁了,你知道不?”
“那他娘还是俺姐唻。”高达也掐灭了烟道。
“要不,写信给七叔问问,咱该咋整吧。”李守忠病急乱投医道。
“要是七叔回信还没到,人就来了,咋整?”高达白他一眼道:“要是咱的信给人看了去,咋整?说不定还得连累七叔!”
“那你说咋整……”李守忠破天荒的问一句。
“要我说,还不如直接跟公社坦白呢!”高达寻思好一阵,狠狠吐一口烟沫子道:“写信给七叔,他肯定也劝我们要相信集团!不可能有别的答案的!”
“那哪成啊……”李守忠道:“家里咋整?”
那就等上门,出卖了集团?
“唉,姐夫,你真是……关心则乱啊!”高达摇摇头,分说道:“你再想想七叔临别前说的那些话。”
“他说……小子,你心里也有秘密吧?别憋着,说出来叔帮你参详参详。”李守忠便眯起眼来回忆道:“当时他把我吓一跳。”
“你害怕啥?”
“我寻思他看穿咱了咧。”李守忠嘬一口烟屁股道。
“现在想想,当时他就是看穿咱了……”高达掐灭了烟,淡淡说道:“不然完全没道理说那些话。”
“怎么会呢?”李守忠愕然。
“怎么不会呢?”高达沉声道:“想想当时咱俩,活脱脱两个二傻子,还想瞒得过人家?”
“那倒是……”李守忠不由点头,这一年来他也时常回想起当初在舟山时的一幕幕,时常被哥儿俩的口无遮拦吓得浑身冷汗,暗叫侥幸。“那七叔咋还放咱来台湾呢?”
“那哪知道,也许是给咱坦白自首的机会呢。”高达瘪瘪嘴道。
“嗯……”李守忠想到自己的梦,梦里那一幕着实可怕。“可你要是猜错了怎么办?”
“猜错了,就自认倒霉。”高达咬牙重复一句道:“反正我不当叛徒!集团是咱穷苦人的希望,俺说啥也不能出卖!”
“那俺儿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