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中的张仲努力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使他的喉咙与肺叶灼痛地像火烧一般;但他的步子却不敢丝毫放慢,因为若不能在这群人中跑到前一百五十名,那他便会被淘汰,退回乡里。
“坚持,再坚持一会......”张仲麻木地摆动着自己的四肢,埋头苦奔;此时支撑他的,不是已经枯竭的体力,而是心中对于留下的渴望;“我才攒下了一百八十文...赎回兄长的遗腹子还远远不够,一定要留下,通过、通过今日是最后的考核!”
“扑”地一声,张仲摔倒在终点后面,他大口的喘着粗气,望着军吏递给他、上面写着“一百四十八”的木牌,留下了激动地泪水。
而刘陟望着这个最狼狈的人,感觉似曾相识,突然他一拍脑门:
“你不就是,郁右里指腹卖的那家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