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朱高熙继续说道“卫戍皇城的上直二十六卫亲军虽然我们渗透了不少,但是远远不够。”
“那些人呀!”汉王朱高熙说道“表面答应的好好的,可不到最后关头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是个骑墙派,两边倒。”
“而至于护卫宫城的勇士营,本王是不指望的。”汉王朱高熙叹息道“勇士营如今是由御马监的太监兴安执掌,那兴安也是洪熙皇帝的死忠。”
“真正让为父担忧的是执掌京师三大营的英国公张辅的态度。”汉王朱高熙忧愁道“张辅态度不明,为父就不敢贸然行事。”
汉王世子朱瞻坦听了本想劝解几句,但话到嘴边一时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侍立在旁,唉声叹气。
“山东都指挥靳荣那里可有消息?”汉王朱高熙转移话题问道“他可成功截杀了朱瞻基。”
“若是能成功,宫中便失去依仗。”汉王朱高熙兴冲冲道“本王便以国赖长君为由,行靖难之事,又有谁人可阻止。”
“没有......”汉王世子朱瞻坦无奈答道。
汉王朱高熙听了一时默然。
正在此时一甲士匆匆进来,跪下言道“山东传回消息。”
“快说.....”汉王朱高熙精神一振,连忙催促道。
“山东都指挥靳荣言,未能截杀太子朱瞻基,让他过了山东。”甲士不敢耽搁连忙说道“他请汉王于京师至通州张家湾一带布防,以求能截杀太子朱瞻基。”
“废物....”汉王朱高熙听了不由大怒“靳荣靖难之时,何等骁勇,不想在山东温柔乡里竟然蹉跎至此。”
“连朱瞻基,这个黄口小儿,他都收拾不了。”汉王朱高熙气愤难平道。
“父王,我们现在该如何?”汉王世子朱瞻坦不由焦急道“按行程太子朱瞻基已经离京师不远了。”
“哼.....”
“将府中护卫队召集起来。”汉王朱高熙厉声道“本王亲自去通州一趟,截杀朱瞻基。”
........
漕河之上有一种进鲜船,专向京城进贡各类鲜品,漕上唤作川上船。
所谓“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这种船为怕贡品腐坏,中途日夜不停,盘坝过闸可以举牌先行,无须排队。
赶上顺风时节,它一天一夜甚至可以走出两百里。
所以对于急于赶往京师的太子朱瞻基而言,这进鲜船是最好的选择。
速度够快,又能隐藏行踪,遮掩耳目。
进鲜船的甲板上,太子朱瞻基望向京师方向,一时竟有近乡情怯之感。
“父皇大行,诸弟年幼,唯有母后一人可支撑局面了。”朱瞻基不由在心中想到“希望京师安好,母后你一定要等到孩儿归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