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段尴尬的时间,把洪武年号延长了四年。)
“当时我军形势一片大好,只要渡过江去,金陵便可收入囊中。”
汉王朱高熙显然陷入回忆之中,只听其人徐徐说道:
“可盛庸与徐辉祖还在顽抗,他们在浦子口设下伏击,竟困住了你皇爷爷的中军。”
“那一场仗打了足足一天一夜,你皇爷爷始终不能脱困,几乎要答应议和北归。”
“若真如此,所有的努力都将功亏一篑。”
汉王朱高熙说道此处,脸上不知为何泛起莫名的神采,只听他继续说道:
“到了六月初二,本王和靳荣带着一千番骑赶到,死死顶住了南军的攻势。”
“你皇爷爷得知我赶到之后,大为喜悦。他说我已经精疲力尽了,但我儿子还可以继续打下去。”
“本王正要率众厮杀,你皇爷爷拿起节钺,敲了敲我的背,又说了一句话:‘勉之,世子多疾!”
讲到这里,汉王朱高熙的调门突然升高,像是发泄似的,声嘶力竭地大喊:“勉之,世子多疾!勉之,世子多疾!”.......
“坦儿,你知道这是何意吗?”汉王朱高熙满目通红的问道。
汉王世子朱瞻坦见状不由吓得后退数步,呐呐不敢言。
“你要加油啊,你大哥身体不太好。”汉王朱高熙自顾自的说道。
“当时我非常振奋,打起仗来如同添加了无穷的力量,一口气击破了南军的防守,打开了局面。
“靖难之役最终功成,那都是我的功劳!”汉王朱高熙亢奋说道。
“呵呵......”
“勉之,世子多疾!”
“这是一句多么危险,又多么有诱惑力的劝勉啊。”
“若没有这句话,本王也就安心去做一位藩王,舒舒服服地度过此生。”
“可你皇爷爷偏偏要这么说,他解开了我心中的锁链,放出了猛虎!”
汉王朱高熙看着自己儿子,萧索说道:
“从那以后,每一次见到兄长朱高炽,我脑海里都在盘旋着这一番话,无法驱除,无法忘掉。”
”从世子多疾,等到了太子多疾,从太子多疾,等到了天子多疾。”
“这二十三年来,它每晚都会在我的脑海里盘旋。”
“勉之,世子多疾!”
“勉之,世子多疾!”
.......
“简直如魔怔一般,让我夜不成寐。”汉王朱高熙渐渐平复情绪继续说道:
“那些文官都弹劾过我,说我暴戾恣睢,说我横行霸道。”
“可他们有谁去深究过,到底是谁把我折磨成这样的?”
汉王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