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闲曹。
此次官员俸禄发放,户部便遣刘易过来,监督储济仓。
刘易听了王松的话,思忖片刻后说道“依我看,还是得按章程办事。”
孙二郎瞥了一眼刘易,心中忖道:“这大概就是刚才那位武官咒骂的刘观政了,瞧他贼眉鼠眼,就不是个好东西,待老子调教调教他。”
孙二郎想到此处,故意大惊小怪地嚷道“啊,原来你不是哑巴!”
刘易脸色一沉,问道“孙大人怎么如此说话?”
孙二郎用折扇敲了一下刘易的肩膀,以一种侮辱的口气说道“我从进这储济仓的大门,就看见你耗子样跟着,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嘴巴却是个死的。”
“你刚才不是说章程吗?”孙二郎轻蔑道“你倒是说呀。”
平白无故受此羞辱,刘易一张白净脸涨红到耳根。
尽管孙二郎进来之前王松已经介绍了他的底细,但此刻刘易仍想“太岁头上动土”。
迎着孙二郎挑衅的眼光,刘易气愤说道“储济仓的章程,只对衙门,不对个人,你北镇抚司两百多名官员,若一个一个的给付,今天一天都称不完。”
“称不完也得称,就这么办!”孙二郎以势压人,眼珠子瞪得牛卵子大。
刘易也不甘示弱,回敬道“孙大人,你如此无理取闹,难道以为这公堂之内,岂无王法吗?”
“好你个鸟观政,竟敢教训本官”孙二郎没想到眼前这位弱不禁风的书生竟然有如此胆量。
于是“嗤”的一笑,揶揄道“看看你穿的是什么?几只小麻雀前胸后背的乱飞,老子身上穿的你看清楚了,一只大熊罴,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刘易见孙二郎挖苦自己只是个九品观政,不由冷冷一笑,说道“是的,我官阶九品,比你的低。”
“但是,我这个小官是乡试会试这么一路考出来的,是金榜题名,从正途上得到的,请问孙大人,你这五品官是怎么来的?”
刘易如此一问,等于在孙二郎心里戮了一刀,因为他的官毕竟是凭借裙带关系,开后门得来的。
孙二郎平日最忌讳被别人说起此事,如今刘易竟敢在他面前冷嘲热讽,孙二郎顿时恼羞成怒,举起扇柄朝刘易劈头打来。
刘易一躲,头上的乌纱帽翅被扇柄击断。
“孙二郎,你胆敢行凶?”刘易跳到一边,大声嚷道。
“老子行凶怎么样,老子今天打的,就是你这个金榜题名的野狗。”孙二郎怒气勃发。
孙二郎顾不得官箴体面,像一头咆哮的狮子,在称房里把刘易撵得团团转。
胆小怕事的王松,跟着孙二郎背后劝道“孙大人,请息怒,有事好商量。”说着就去拉拽孙二郎的衣袖。
孙二郎认为王松劝架是假,偏袒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