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看着场中的舞蹈,一边用一把宝刀切割案桌上的烤全羊。
坐在下首的太平和把秃孛罗早已不再年轻,他们是与脱欢的父亲马哈木同时代的人。
如今马哈木早已死去,他们两人也已失去了年轻时的雄心,如今只想好好过完余生。
所以比起脱欢的激进,太平和把秃孛罗更愿意与南边的明朝保持着相安无事。
脱欢来回打量了一番太平和把秃孛罗,心中嗤笑一声,拍了拍手,场中的舞女便退了出去。
太平和把秃孛罗见状,知道脱欢这是有话要说了,两人不由对视一眼,坐直了几分,一时大帐中安静了下来。
脱欢端起酒杯,看着太平和把秃孛罗两人笑道“我们瓦剌人不像南方汉人说话那般拐弯抹角,我有话便直说了。”
太平和把秃孛罗点了点头。
“如今这草原上,就是我们瓦剌,鞑靼,兀良哈,三个部落争雄。”脱欢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肃然说道“兀良哈乃是三部中实力最弱的,他们一向是个墙头草,只会依附于强者,鞑靼的阿鲁台强盛时,他们便与鞑靼联合南下进攻明朝,明朝强大时,他们又为大明皇帝带路,进攻鞑靼,所以我一向看不起他们,他们也不可能成为我们瓦剌的劲敌。”
太平和把秃孛罗纷纷颔首表示认可。
“至于鞑靼的阿鲁台嘛!”脱欢说道此人,不由停了下来,因为他与阿鲁台有着杀父之仇,他对阿鲁台的敌意是不言自明的。
片刻后脱欢才继续说道“我虽不喜阿鲁台,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个草原英雄,当年永乐时期,他是敢于和南边那位皇帝争雄的人。”
“可惜,狮子终有老去的那一天,如今的阿鲁台也已经不复当年了。”脱欢说道此处,虎目一瞪,大声道“如今该轮到我脱欢驰骋这草原,再现伟大的成吉思汗的荣光,让那些南方的汉人,重现记起被我们统治的岁月。”
太平和把秃孛罗听了此言不由愕然。
太平迟疑片刻后说道“自永乐皇帝后,南边的天子也不再北望,我们瓦剌与明朝的关系也不错,通过交易便能得到所需的东西,何必要南下了。”
脱欢听了太平的话,不由嗤笑一声,随即说道“想当年,你们两位也是能与我父一起征战四方的人物,我说阿鲁台老了,何尝不是说你们也一样再无昔日的雄心壮志了。”
把秃孛罗性子急躁,听了脱欢的话,不由气愤道“看来宴无好宴,你就直接说吧!此次让我们赴宴所谓何事?”
脱欢听了此言,神色古怪的看了把秃孛罗一眼,正准备说话,便见自己女婿乌噜克特穆尔走了进来,脱欢一时住口不言。
太平和把秃孛罗见到乌噜克特穆尔不由脸色顿变,因为他们从此人身上闻到浓浓的血腥味。
“事情办妥了。”脱欢显然早已知道发生何事,不急不缓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