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此言,方才重新喧哗起来,一时场中又热闹非凡。
随着时间推移,酒宴也结束了,张忠待回了房,刚刚用热棉巾敷完脸,驱散了些许酒气,便听见敲门声。
张忠连忙去开门,便见谭序立在门外。
“永春伯,明日你就要移军赤城,我有几句话想叮嘱你。”谭序笑道。
“请进。”张忠连忙将对方迎了进来。
待两人落座后,张忠看着眼前的谭序笑道“昔日在京师,我们同在五千下营,本想与你多交往的,可惜你调到了宣府,不过如今我们终于又相见了。”
谭序看着眼前这位昔日下属,心中不由五味杂陈,这才过了两年而已,对方已经封了伯爵,成为天子身边红人,而自己却依旧毫无建树。
谭序收敛复杂的心绪,笑道“永春伯如今才二十岁,刚刚及冠,便已封爵,远非我能比的。”
张忠不由失笑道“我也只是运气好罢了!碰到两场战事,这才得以建功封爵,此次瓦剌若南下,谭兄又何愁没有建功的机会呢?”
谭寻闻言也是一时振奋,因为他弓马娴熟,也已经上过战场,能力是不缺的,只要给他机会,不愁不能建功封爵。
“谭兄今晚来,是有何事要教我?”张忠肃然问道。
“永春伯明日前往赤城,我只有一句话相送,那便是小心一人,做好一事。”
“何解?”张忠听了不由皱眉疑惑问道。
“这一人便是赤城守备方敏。”谭序肃然说道。
“我为游击将军,他才是守备,我位在他之上,何须忌惮他?”张忠愈发疑惑。
“永春伯不要轻视此人,这个方敏乃是出身宣府方氏,他叔叔如今便是宣府的副总兵,方敏的官职没有永春伯高,但他家势力在宣府镇却不容小视,而他本人多年前便为赤城守备,可以说在赤城他说一不二。”
“这个宣府方氏是如何发展至此的?”张忠皱眉问道。
“当时国朝初建,为了防备蒙古人,在北方边境广置卫所,这方氏据说在洪武年间,其祖上便出过卫指挥使。”谭序缓缓说道:
“不过那时方氏还没有发达,因为当时的将领的权力主要体现在对各地卫所的指挥、管理和监管等,他们既不领有屯田份地,也不从事直接的茶马贸易活动,因而没有自己的经济生活。”
“他们的报酬来自朝廷的俸禄和因征战杀敌而得到的奖赏。”
正所谓“国家设立边镇,将领各有常禄,初无给田养廉之制,边镇军余屯田各有课额,亦无赢余可以给将领者”。
“说的便是这种情况。”谭序徐徐说道。
“那后来情况改变呢?”张忠好奇问道。
“后来随着时间推移,那些将领不再满足于朝廷的俸禄,便利用职权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