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据说南宋末年,元兵攻破临安之后,他愤然投水而死。”阮安耐心解释道:
“后来太祖皇帝与元军大战于吕梁洪,谢绪突然显灵,大败元军,于是太祖皇帝封他为金龙四大王,成为黄河福主、漕河之神,漕运沿途都有供奉他的庙宇。”
张忠闻言一阵无语,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在浙江投水的人,怎么跑到吕梁洪去显圣了?
也只能说洪武皇帝那是真的屌,天命所归不外如是了。
不提一路上张忠的吐槽,马车沿着土路便穿过淮安新城的城门直奔漕运总兵衙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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漕运总兵总理南北漕务,节制天下漕船,其权势之煊赫自然不用赘言。
因此设在淮安新城里的漕运总兵衙门,毫不客气地挤走淮安府衙,独占城正中的风水宝地,与大名鼎鼎的镇淮楼同在一轴。
“吁”
随着车夫的一声吆喝,马车停在了漕运总兵衙门前。
张忠与阮安相继下了马车,便见这座衙门的门面极其煊赫,门前有一对獬豸镇门,两侧四旗亭、两鼓亭,还有二十八根石制拴马桩分列,五开间的大门前高悬一副漆金黑匾“总制漕运之堂”,当真是威风堂皇。
衙门前佩刀的守卫见马车停下自然是前来询问。
“你进去速速通禀,就说京师的阮公公前来拜会漕运总兵陈大人。”张忠上前说道。
守卫闻言一愣,他没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来自京师,一想到对方是宫里出来的人,说不定身负皇命,他便不敢耽搁,拱了拱后便匆匆进去了。
盏茶后,年近六十的陈瑄头戴程子巾身着深蓝梭子布直裰,向张忠与阮安走来。
“阮公公多年不见,想不到你会再次来到淮安,当年我们一起治理漕河仿佛便在昨日一般。”陈瑄笑道。
“是呀!陈大人官运亨通,都已经成为漕运总兵官了。”阮安也是感慨道。
“这位是?”陈瑄看向张忠疑惑问道。
“他是永春伯。”阮安笑着解释道。
“我看过邸报,永春伯南下任南京守备,不想今日能见到真人。”陈瑄笑道“永春伯南平交趾北击瓦剌,如今更是陛下身边的红人,英国公想来也该老来欣慰了。”
“平江伯过奖了,漕运关乎本朝命脉,平江伯能将漕运打理得井井有条,实在是功劳甚大。”张忠笑道。
“你们先打住,我都饿了,还是先进去再聊吧!”阮安见张忠与陈瑄在一旁相互吹捧十分不耐道。
“酒席已经备好,我们便进去吧!”陈瑄失笑道。
三人便一前一后的进入了漕运总兵衙门。
与此同时。
白莲护法胡壮趁着夜色来到了一片低矮的棚屋附近。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