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远离方平，可以双腿已经被吓软的他根本跑不动，只能后仰着躺在地上不住地后退。
一阵尿骚味传来，男人的裤裆湿了。
几个黑衣保镖也反应极快，连忙上去把昏迷过去的谭景山给抬了回来，不过现在已经没人在乎这些了。
甚至除了汤方雅连忙查看儿子的伤势之外，连谭文山都没有分心看自己儿子一眼。
这些人的功利之心有多重，显然易见。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人在乎这件事情了。
“扑通！”
吕小琴跪倒在地，她双眼呆滞地看着方平的方向，瞳孔在方平倒下男人绝望地哀嚎着死人了之时，她的瞳孔已经无法聚焦。
“死了？”
“不可能！他说他可以解决的，他说没问题的，他怎么会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不断喃喃着，不知不觉原本清脆的嗓音已经如同八旬老人一般沙哑。
“不该这样的，是我，是我害了他……”
仿佛在方平倒下的一瞬间她就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一向果敢的她甚至不敢看一眼方平。
其实她已经看到一次了，方平的额头，在汉森那疯狂的一击下已经彻底凹陷进去，任何一个人类都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还活着！
在警局处理过无数暴力案件的吕小琴太清楚了，所以她，已经绝望了。
但是哪怕再绝望，她依旧不敢正视方平。
“小，小琴姐。”一道声音颤抖地呼唤着吕小琴，是冉思云。
看着躺在地上仿佛失了魂一般的吕小琴，他们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一些猜测。
“小琴姐，你别怕，我，我们快点叫救护车，或许还，还来得及！”左光荠声音同样颤抖，但是好歹还保存了一丝理智。
他抬头看了一眼方平的模样，额头凹陷进脑袋一大块，双眼暴睁仿佛马上就要爆炸一般！
他的眼睛，从头到尾，都没有眨过一次！
这代表着什么？
但是看着吕小琴的模样，左光荠还是不忍心地安慰道。
他们不敢上前去查看方平究竟怎么样了，只能就这样颤颤巍巍地安慰着吕小琴。
但是无论他们说什么，吕小琴都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嘴上不断喃喃着不该这样。
四人对视一眼，不知所措。
“扶我起来吧。”
吕小琴微弱的声音传来，声音小到甚至他们都不敢确定这究竟是不是吕小琴说的，还是他们的错觉？
还是冉思云反应最快，连忙抓住吕小琴一只肩膀又把另外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将吕小琴扶起来。
“去，看看他吧。”吕小琴无神的瞳孔里没有一丝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