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方平皱眉。
“师父对待徒弟的修炼一直严苛到近乎不通人情，不过我们这一脉向来如此，所以才能天才辈出，小丫头虽然性格坚强，甚至都没有哭一次……”
徐白衣说到这儿不禁一笑，“比我当年强多了，不过虽然小暖她从小尝过很多苦，让她性格很坚强，但是说到底，她还只是个小女孩儿，而且她的本性总归是软糯温柔的，面对那么严苛的训练，在小丫头来找你时，我就看出她的心理状态并不是很好，虽然离彻底崩溃还有一段距离，但是也不远了。”
方平皱眉，他知道修炼的艰苦，所以当时的他并不想答应裴清漪让苏茶暖做她的弟子。
但是方平也可以看出小丫头确实是真心想要成为武修，当时他一时心软也就答应了。
不过没有想到，裴清漪的修炼居然会严苛到这种地步，只是两天就让苏茶暖的精神濒临崩溃。
“小暖的修炼对比起我现在，如何？”方平皱眉问道。
“不如你这么血腥，但是在疼痛方面，差不了多少。“徐白衣摇头道。
当初裴清漪逼着她修炼，让她的童年就精神崩溃好几次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虽然知道这是为了苏茶暖好，但是她实在有些不忍心看到那么可爱的小女孩儿遭受那么非人的折磨。
“这样啊？“方平揉了揉脸，回想起自己在苏茶暖这个年纪的时候，只是打一针便哭天喊地的，现在的苏茶暖在这样的年纪，就要面对如此痛苦……
“我会在修炼时候好好跟她聊聊的。”方平两人很快来到膳厅，正好发现裴清漪两人正在吃饭，准确点说是小丫头一个人在哪里狼吞虎咽，裴清漪正在一旁看着一本线装书，看上去应该是有好些念头了，不然不会那么破旧。
“暖暖？”方平走过去，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
感觉都变得有些迟钝的小丫头连忙抬起头，惊喜地看向方平，“大叔？”
“对。”
方平微笑，“听说你刚刚来找我了？”
虽然脸上在笑，但是方平的心情却无比沉重。
她看着苏茶暖有些麻木的神色，甚至整个人身上那股暮气沉沉的模样，比之当年两人初见时候还要严重。
如果当初的苏茶暖便有眼神，方平估计也比现在好不了多少。
“对的，我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想要见见大叔而已，现在见到了就没事了。”苏茶暖说着，脸上露出一道灿烂的笑容。
方平微微一笑，好像终于又一次看到了之前在别墅时候那个永远笑意盈盈的小丫头。
“那你继续吃吧，别饿找了，修炼很累吧？”
“没有没有！”苏茶暖连忙摇摇头，“师父对我很好的，我不累……”
小丫头越说头越低，到最后声音都变得细若蚊蚁，方平都有些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