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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又骂回了徐凤年的头上。
好像一切祸事都是徐凤年招来的一样。
如果不是徐凤年胆大包天,大闹钦天监,太后赵稚也不会前往钦天监。
自然也不会被叶千秋一道雷给劈死。
太安城这么多年来一直有传闻,温大学士已经偏执到了只要是姓徐的京城官员,一概都没好脸色的地步。
先前半年太安城最大的两笔谈资,其中一件就跟温家有关,据说被大学士宠溺到天上去的孙女,不但扬言要去西北见那位新凉王,差点还真就离家出走私奔成功了,把温大学士给气得大病了一场,卧榻不起足足小半年,不过看眼下温守仁的龙精虎猛,又不太像。
吏部侍郎温太乙在这间屋子里,虽说品秩其实与陈望和唐铁霜相同,但是就算他自己,也清楚这里头的差距。
作为青党三驾马车之一,其余两个,上柱国陆费墀已经去世,陆家更是与北凉结亲,举族迁往北凉。
青州将军洪灵枢则从地方进入京城,青党总体势力是涨是降,目前来看还不清楚。
本来天子赵篆要重新起用青党官员,是毋庸置疑的大势所趋。
可谁能想到,天子赵篆就这么突然崩了。
最关键的是连太后也死了。
天子赵篆的皇后严东吴倒是还活着。
但是,二人并无子嗣。
所以,自然也不可能说父死子继。
所以,今日大家都明白,中书令召集众臣前来,就是为了商议新君一事。
而且这事儿只能快,不能慢。
广陵道那边还打着仗呢。
朝廷若是稳不住,广陵道那边的局势恐怕也就稳不住了。
虽然大家伙都知道今天是来干什么的,但也没有人打断温大学士刚正不阿的激昂言语。
门外的齐阳龙听不下去了。
他跨过门槛,一干权臣的整齐转头,温守仁见状,也停下了滔滔不绝,跟着其他人一起毕恭毕敬对中书令大人致礼。
齐阳龙站在当朝首辅应该站的位置,和众位权臣微微颔首之后,一脸肃容,简明扼要的说道:“今日只有一个议题。”
“那就是选后继之君。”
“诸位以为,眼下时局,当由谁来继承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