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对天师府的人有着天然的亲近之感。
更何况,张之维当年给他看了天师府除了天师度之外的全部法门。
叶千秋提点张之维,一来是爱屋及乌,觉得张之维很像当年的他,二来也是要还了这份情谊。
叶千秋一边将银针从田晋中的身上取下,一边说道:“老田啊,我说你实心眼吧。”
“张怀义那小子若是真心疼你这个师兄,当年就不该把这事儿告诉你。”
田晋中闻言,摇头叹息道:“是我自找的啊,是我当年逼问着怀义,让他说出了真相。”
“这一切,都是命啊。”
叶千秋道:“什么命不命的,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睡一觉。”
“有些事啊,既然超出了你的能力范围,那你就得找人寻求帮助。”
“张之维是你师兄,也是天师。”
“而且他的能力比起你不知强了多少。”
“你把这事儿憋心里这么多年,能活到现在,也是个奇迹。”
田晋中忍不住落泪了。
苦守了多年的秘密,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
他看着叶千秋,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道:“叶前辈,那两件东西,真的不能得长生吗?”
叶千秋摇头失笑,道:“长生哪里是那么好得的。”
“功法固然重要,但修行,最根本的,还是人呐。”
田晋中闻言,微微颔首,此时,他脑袋上的银针,和身上的银针已经全部被叶千秋拔下来了。
他朝着叶千秋躬了躬身,泪流满面,颤声道:“多谢前辈,解了我多年心头之患。”
叶千秋摆了摆手,道:“行了,多的就别说了。”
“好好睡一觉吧,人呐,别自己跟自己太较劲了。”
“想开点。”
叶千秋将田晋中推进了里屋,把他放到了床上,然后走了出去。
田晋中看着叶千秋离去的背影,那泪珠是不停的顺着眼角往下落着,眼皮子也在不停的往下耷拉着。
这么多年了,他的心病,终于除了。
没过了多久,屋里传来了田晋中的呼噜声。
那叫一个响亮。
站在院子门口的叶千秋也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叶千秋对面还站着一个身着深蓝道袍的年轻道人。
这年轻道人是张之维的弟子,荣山。
荣山听着院子里传来的呼噜声,还满脸的疑惑。
“叶前辈,这是?”
叶千秋笑了笑,道:“是你田师叔,他睡着了。”
荣山一听,登时一愣,随即是满脸的震惊。
“田师叔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