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道:“变法。”
卫庄一脸冷淡道:“哦?这倒是奇了,公子在稷下学宫不是拜荀夫子为师吗?”
“荀夫子为儒家之师,公子如何能学得法家之精髓?”
“况且变法说来容易,但真要做起来哪里有那么简单。”
“从前申不害变法,的确让韩国变强大了几年,但申不害一死,韩国便恢复了旧貌。”
“当今韩王,可不是昭侯。”
韩非却是笑道:“我虽拜荀夫子为师,但亦钻研法理。”
“申不害变法重术,失败也在情理之中。”
“我若变法,自不会如申不害一般。”
卫庄道:“愿闻高见。”
韩非道:“我若变法,当法术势三者并重。”
卫庄道:“何为法术势三者并重?”
韩非侃侃而谈,道:“法者,令刻于官府。”
“刑,施于黎庶,谨守法度者,予以褒奖。”
“触法犯律者,惩前毙后。”
“此正是国之安定所依循也。”
“术者,依才授官,察查臣职,生杀予夺,驾驭人心,此君主必掌之权也。”
“势者,以君王之势,威服百万臣民,使其令行禁止,不生异心。”
“君无术,则易受蒙蔽。”
“国无法,则百业不兴。”
“王无势,则臣民必乱。”
“故为君王者,若以法治国,法术势兼备,则王天下不远矣。”
卫庄闻言,不再开口,心中虽然对韩非才学敬佩,但却是对韩非想要在韩国变法的想法不以为然。
他自幼在韩国王宫之内长大,后来又曾经数次回到过新郑。
如今的韩国,内忧外患。
笼罩在韩国上空的夜幕,会将韩国拖入深渊。
而他想要找韩王报仇,也不会看着韩国强大起来。
这时,叶千秋拍手称赞,道:“韩非公子所言甚妙,当浮一大白。”
韩非朝着叶千秋哈哈一笑,举起手中的酒碗,道:“先生请。”
待三人将饭菜用完,酒水也喝了一坛。
韩非朝着店家喊道:“店家,再给我准备两大壶酒,我要带走。”
店家应了一声,很快,便将两大壶酒提了出来。
韩非起身,摸了摸身上,准备付账。
摸了半天,突然脸上浮现出一抹尬笑。
叶千秋笑道:“公子不必客气,这顿酒,我们请了。”
说着,又朝卫庄道:“小庄,付钱。”
卫庄面无表情的掏出韩国一串布币来,扔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