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秋闻言,心中微微一动,从吕不韦的话中已经听出了几分“狡兔死,走狗烹”的味道。
吕不韦是个聪明人。
历来在秦国为相者,很少有结局好的。
纲成君蔡泽算是个例外,他早就急流勇退。
而吕不韦不同,他是聪明人,自知掌握权柄太久,因为迟迟不肯同意嬴政亲政一事,与嬴政心中有了嫌隙。
他这个相邦是做不久了。
就怕相邦做不成,性命也要丢了。
叶千秋又宽慰了吕不韦两句。
“相邦不必如此悲观。”
“只要相邦归隐山林,王上不会为难相邦。”
吕不韦叹息道:“王上和庄襄王终究是不同啊。”
叶千秋和吕不韦相谈甚欢,聊了许久。
吕不韦此人所学甚杂。
他是经世致用的典范,对于治国之道,有着自己的理解。
经商和治国有异曲同工之妙。
吕不韦能走到今天,和他的才华是分不开的。
叶千秋和吕不韦交谈之时,总是能从吕不韦的身上发现纵横派的思想。
吕不韦虽然不是鬼谷传人,但是,纵横派的精髓,吕不韦也算是通晓了许多。
这天下间的学问,本就是有互通之处。
吕不韦被文信学宫的士子文人们称为吕子,倒也不无道理。
就在叶千秋和吕不韦谈的很是欢快的时候。
有一个女子走进了大书房之中。
这女子生的端庄雍容,身上自有一股令人难以忘怀的气息。
只见那女子进来之后,笑道:“聊什么呢,聊的这么开心。”
叶千秋还是第一次在相邦府见到女眷。
“这位是?”
叶千秋有些疑惑的看着吕不韦。
吕不韦笑道:“这是我的至交,红颜知己,琴清姑娘。”
“琴清?”
叶千秋道。
吕不韦笑道:“太玄先生也听过琴姑娘的大名?”
叶千秋道:“邹衍大师的入室弟子。”
“自然是略有耳闻。”
那边,琴清朝着叶千秋浅浅一笑。
叶千秋和琴清点头示意。
琴清道:“原来先生便是将道家天人二宗给重归一统的道家掌门人太玄子。”
“闻名不如一见。”
“太玄先生之风姿,着实令人侧目。”
“先生所著《道经》十二篇,的确可以称得上是道家的名篇,琴清拜读之后,深感先生胸怀之宽广,志向之远大。”
叶千秋淡淡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