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信侯和太玄先生,着实是悠闲至极啊。”
只见蔡泽从那边行来,一边走一边说道。
“纲成君?”
吕不韦从失神之中醒转而来。
叶千秋笑道:“纲成君也来了,走吧,咱们去那边亭下坐。”
叶千秋和吕不韦踏着萧萧黄叶进入池畔石亭。
蔡泽也走了过来,一脸笑意的嚷嚷道:“上酒上酒!”
“要赵国的老酒,老夫今日要一醉方休!”
吕不韦淡淡一笑,也不问原由便向亭外的仆人招招手。
仆人转身便去,片刻间拿来酒食,在大石案上将酒菜摆放好,然后给三人斟酒。
蔡泽却是挥手笑道:“你去吧,老夫自己来。”
吕不韦朝着那仆人递去一个眼神,那仆人便出亭去了。
“文信侯,太玄先生,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啊!”
蔡泽给叶千秋和吕不韦倒满了酒水,又给自己倒满,然后突然感慨万千的说道。
“纲成君何意?”
叶千秋有些诧异道。
“老夫欲将辞官远游。”
只听得蔡泽悄然说道。
“纲成君且慢。”
“你稍候我一些时日,咱们二人同去。”
吕不韦在一旁说道。
蔡泽一听,当即笑道:“文信侯,你是在说笑吗?”
“你如今依旧是秦国相邦,你岂能和老夫一般辞官离去。”
吕不韦却是抚须说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吕不韦也该离开秦国了。”
“文信侯此言差矣!”
蔡泽仰头喝完爵中酒,然后说道。
“老夫知道文信侯在想什么。”
“文信侯是不是以为,王上会因为嫪毐一事,将文信侯给罢相。”
吕不韦笑而不言。
蔡泽道:“文信侯,你这么想可就不对了。”
“老夫和王上在雍城时,也算是日日相见。”
“据老夫来看,王上最重国事,不重恩怨,不听流言!”
“嫪毐虽然出身在相府,但嫪毐有了权势之后,却是处处与文信侯作对!”
“王上明察秋毫,一定会妥善处理此事,不会牵连到文信侯身上的。”
吕不韦却是笑着摇头道:“纲成君,多谢你直言。”
“可是,我也老了。”
“是该功成身退了。”
“你我可是比不得太玄先生。”
“太玄先生修行有道,寿数已越凡人界限。”
“有他在秦国,你我,皆能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