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希望徐凤年的飞剑斩去袁庭山的头颅。
可接下来一幕让绝大多数人都感到匪夷所思,只有卢升象卢白颉等人轻轻摇头,有些惋惜,又有些惊艳。
袁庭山逆气收刀偏锋芒。
卢升象惋惜真正的生死关头,袁庭山不惜福,可到底还是惜命了,没有做那一命换一命的勾当。
卢白颉则是惊艳徐凤年的胆大妄为,此人可以赢得相对轻松一些,但他没有,他还是敢去赌袁庭山比他更先怕死,这样的搏杀,带给袁庭山的巨大心理阴影,恐怕一辈子都抹不去。
徐凤年一掌拍在气势衰竭的袁庭山胸口,脚步连绵踏出,抓起空中袁庭山的一只脚,转身就是猛然砸在地上。
顿时出现一个大坑。
袁庭山已是奄奄一息。
一直眯眼观战的顾剑棠终于踏出一步。
要袁庭山死在京城,还得过他顾剑棠这一关。
微风乍起,徐凤年安静的站在白玉广场上,蟒衣大袖随风飘飘摇摇。
当年那个谁都不看好的徐家长子,终于彻底撕去了败絮外衣,让人不敢直视,浑身上下都拥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风采。
徐凤年望向坑中的袁庭山,咧嘴一笑。
“就你都不配我拔刀,今天算你走运,有个好岳父,下一次,我亲手剥你的皮。”
飞剑之上,叶千秋看着地上大坑里奄奄一息的袁庭山,摇头道:“狭路相逢勇者胜,这人的胆魄终究还是差了些许。”
“若是他肯跟徐小子一命换一命,徐小子也不会比他好受半分。”
“人啊,有时候退一步,就等于退了千百步。”
“而进一步,就等于进了千万步。”
“这一退一进之间,却已经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陈渔在一旁说道:“师父,徐凤年真不怕死吗?”
叶千秋不答反问,道:“为师问你,你怕死吗?”
陈渔很老实的点头,道:“当然怕啊。”
叶千秋笑道:“那就是了,世上不怕死的人可太少了。”
“为师活了几百年,也一样怕死。”
“但怕死和敢于去搏命是两码事。”
“人在危急关头做出的抉择,往往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根本谈不上怕死还是不怕死。”
陈渔闻言,微微颔首,眼睛朝着下边儿的白发徐凤年看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玉广场之中的顾剑棠看了看躺在坑中不动弹的袁庭山,手中仍是死死的握着他的那柄南华刀。
顾剑棠并不觉得徐凤年这个北凉世子胆大包天到了胆敢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擅杀官员的地步。
事实上,也正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