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说起来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但在这个时刻说出来,显然是不合时宜的。
郑连城考虑事情过于理性了,他并没有考虑到,台下的人群已经被草间慎吾之前所煽动。也并不了解,山口组同新选组的前尘过往。
此话说完,台下的一部分群众立刻群情激奋起来。
“谈什么?干他妈的”,一位身上纹了大量文身的壮汉站起来,慷慨激昂地骂道。随后场内有不少附和之声也接二连三地响起。
郑连城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出了问题,但是于事无补。场下很快就混乱起来,甚至有指责他是叛徒的声音响起,且在有意煽动的人的帮助下,愈演愈烈。
郑连城看了一眼身旁的草间慎吾,这家伙依然在低着头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喂,你这家伙...”郑连城小心地叫道。
但草间慎吾只是低着头,没有理会他只是低着头。
“喂!”郑连城用更大的声音叫道,草间慎吾这才微微转过头。
他的脸上写着惊惧,他似乎是预料到即将发生什么。
场下的确变得十分混乱,行动部的一些人,以大和与绿子为首,正在为郑连城做辩护。但是有一群人,有一群十分麻烦的人,似乎是咬死郑连城是叛徒不放了。
对于这些人,讲道理是行不通的。他们并不听道理,也不想被说服,他们只想坚持自己的理念而已。
吵下去终归不是办法。
草间慎吾是指望不上了,郑连城必须要自己行动起来了。他站了起来,想大声呵斥。
但一声枪响突然响起。
郑连城下意识地卧倒在桌下,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子弹的冲击力将草间慎吾连带着椅子一起掀倒在地,一发子弹命中草间慎吾的头颅。他顷刻间就没了呼吸。
形色古怪的他,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切。
郑连城愣住了,他从未想过,有人竟敢在组织掌控的前哨酒店进行这样的行为。
这无疑是一种自杀式的行动。
但是想一想,这样的行为,似乎又是最为阴险的一招。
如果追责下来,组织是不会在意与山口组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的,反倒,山口组因为在理事会中有一席位,占据着优势。
那么承担后果的,就是新选组了。毕竟是新选组的成员,在前哨酒店的会场,触犯了组织内最严格的第一条规矩。
郑连城从桌上探头,场下的局势已经变得极其混乱了。他想尝试着找到开枪的人。
他很快找到了,因为那个人在人群中甚至都没有想要躲闪。他望着郑连城,露出微笑。
郑连城认识他,他是看守二号仓库的几人之一。是他押送着那几个活捉的犯人进入审问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