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了肚。
他就好像是几天几夜没有吃饭的样子。
而且更可气的是，他还不付钱。
吃完过后，老爷子叼着牙签，又把凉果叫到了门外去，然后揽着后者的肩膀，笑眯眯地说道：“小子，听说你最近干得挺不错的么？”
凉果弄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来历，不敢造次，只有低头说道：“一般吧，反正老板娘说了，把豆腐脑卖的钱都给我，我也算是给自己谋了个差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掏出香烟来，叼上，划火柴，给自己点上，深吸一口，在肺里打了一个滚儿，又长长地吐了出来。
瞧见凉果有点儿往里缩的架势，忍不住笑了，“你小子，在女人面前没见你这么矜持啊？你别怕，我不会对你咋样的。”
凉果干笑一声，摸着头说道：“不好意思，下意识的反应，杯弓蛇影嘛。”
顾老头吐着烟圈，拖长了语调问道：“你邻居家那个小妹妹，最近和你来往挺密切的？”
凉果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声，讷讷说道：“还，还行吧，我们一直挺熟的。”
顾老头用左手的小拇指拱着鼻孔，板着脸说道：“哦，那小姑娘是不是正在追你，有没有这么一回事儿？如果没有，你老往她家跑作甚？”
凉果听得直打颤，原本心里面燃起来的欲望小火苗一下子就给掐灭了，这老头还真是眼尖，也怪自己，经常去找皮丫头玩，确实有些瓜田李下。
他不敢作出半分侥幸的模样，赶忙摇头说道：“没有，没有，我就是去她家蹭蹭饭，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顾老头点头，语重心长地说道：“是不是蹭饭，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呢，点到为止。好男人呢，还是都从一而终的。
你既然喜欢巧七，就不要三心二意，知道不？”
凉果一脸无奈，急忙摆手说道：“没有，我对老板娘，没有半点儿逾越之心。”
顾老头一愣，盯着凉果，好一会儿，直到把凉果鸡皮疙瘩弄一地之后，这才突然笑了，又点燃了一根烟说道：“你这人啊，目前看来，其它方面都好，就是有点儿假正经
——巧七长得漂亮，又有气质、又有风韵，你喜欢就喜欢，大胆追求就是了，这样是要干嘛呢？明明心底里喜欢，又要强行憋着，怎么跟那些招摇撞骗道士一样？还是说，你喜欢在我面前装圣人？唉，无趣，无趣啊……”
他拍了拍凉果的肩膀，倒也没有为难凉果，扬长而去，又留下他一个人，还有一只猫，黑猫。
“喵”一声柔糯轻妙的猫叫声，如天籁一般在凉果的耳畔响起，又旅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到了凉果的肩膀上。
它舔了舔爪子之后，平静无波的一对大眼睛，注视着离去的顾青山，眼眸深处，流露出了一抹畏惧与诧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