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哈欠,正无精打采的打扫着城隍庙,瞬间腾出不少地方给躲雨的路人。
与嘉明县那的庙祝的不同,祯城的庙祝倒是正常多了,虽然也收些香火钱,但价格也是在合理的范围之内。
正打扫着城隍庙的杂役学徒忽然看见一道身影从庙外披着水光进了庙内。
一个庙内学徒头也不抬的张口道:“客人请在外殿避雨,今日迎城隍,庙内暂不接待香火客。”
“原来如此。”
那进了庙内的身影点了点头,接着道:“宁某牵着一头驴来的,不知这驴栓在何处?”
“你这客人好生糊涂,哪儿有下雨还牵驴出门的。”
那学徒嗤笑一声,没说什么,而另一个学徒抬起头来,指向后院,接着道:“后院有个棚子,客人若是不嫌弃,可以将驴子安置在那。”
“多谢。”
那青衫先生抱拳称谢,紧接着便退离了庙内。
而当青衫先生走后,最先开口的那个学徒颇为不满,叹着气张口道:“又得重新清理了,这些人可真是烦,每次进来都要带着一地的泥水,还要我们来清扫。”
另一个学徒只是笑笑,没有说话,继续自顾自地扫着地面。
最先开口的那人提着扫把,刚走到门口,忽然为之一愣。
接着,他又将脑袋向外探了探,外面依旧下着雨。
“怎么回事儿,那人没有沾水?”
学徒愣了愣:“不可能吧,就算是打着伞,也不能一点儿雨迹都没有啊。”
这学徒只感觉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很快就将这事儿抛之脑后。
而另一个学徒见状抬起头看了一眼,微微感到有些不同之处,心中一惊,忙朝着城隍像拜了一拜,这才安心。
学徒见状笑道:“怎么了?”
“没什么,心有余悸,忽然想拜一拜城隍爷了。”
而此刻,宁权牵着黑驴,朝着后院走去。
宁权与黑驴漫步在雨幕中,雨水却未能染湿其衣角,宁权隐隐有种与这雨幕融为一体的感觉,自而悠然。
“这庙里倒是有个根基不错的学徒。”
宁权牵着黑驴,边走边对着黑驴道:“你便在这棚里待上一会儿吧,等我同陆城隍说完话,再上来带你走。”
黑驴叫了几声,并无任何不妥。
自从去了一趟嘉明阴司,黑驴便对阴司产生了一种难得的畏惧心理,除非宁权用灵气来掩盖其恐惧,否则怎么样它都不想下去。
在安置完了黑驴之后,宁权便在这棚子前,运转酆都帝玺,轻而易举的感觉到祯城阴司之处,瞬间没入阴司。
还是熟悉的阴气荒坡,还是熟悉的古朴鬼门关。
站岗的还是那四个鬼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