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患者们相互攻击、自残甚至自杀的事在康尔德再常见不过,如果没有我,这些病人造成的新伤根本无人问津。
过了个把月,我的父亲对我的忤逆似乎不再气愤,反而抽空跟我聊起了一些我不知道的故事。他对我说,有一股满怀恶意的势力正埋伏在我们周围——它们不是人类,但显然有智慧。它们不受本能控制,所作所为都有其目的。它们在观察、监视人类,对人们的自相残杀格外热衷。父亲对我说,很显然在他笔记中记录的那些特异病人就是这些家伙的杰作。目前,可以知道的是,只有黑铁才能屏蔽它们的监视,所以任何真正属于你的秘密,要刻在黑铁上、或是用黑铁为原料写在纸上。
经过这次谈话,我认为我的父亲也疯了。他被所谓的监视者、kaku和特异病人搞的神志不清。又过了不到一年,我的父亲再次来到了我的手术室,希望我帮他一个忙。
我随他进入了他的实验室——那实验室更像是一个刑房或是外科手术室,里面摆满了各类刀具、刑具,我甚至看到了某种电击装置,这些东西让身为外科医生的我不寒而栗。
我开口询问这是什么地方,却见他打开了一个不起眼的暗门,并示意我继续跟他走。
我继续跟他往更深处的走廊走去,在走了不知多久、身后的走廊却已经看不到尽头后,我们终于到了他所说的目的地,一个研究特异病人的实验室。
父亲问我的解剖技巧是否还像年轻时那么好。我向他保证年轻时的技巧比起现在只是解剖一只鸡的水平。
他表示,在无法相信任何其他人的情况下,接下来的事情只能找我帮忙。
他说完,打开了上了五把锁的黑色铁门。铁门打开的一瞬间,我感受到了一股无法言明的可怖气息和极端的恶臭。
这是一个狭隘的实验室,面积只能跟我住所的卧室相比。我注意到,除了大门是黑铁门之外,就连四周的墙壁也都由黑色的金属制成。我轻轻的敲击金属墙壁,却没有任何回音,我猜想这墙壁一定很厚。很显然,这整个房间都是用黑铁包裹着的。
房间中央是一个黑铁制成的床,上面躺着我认识的多克林。此时的他已经奄奄一息,但仍然不停的呢喃着什么。我靠近倾听,却发现他口中的词汇让我压抑和难受。
我的父亲掀开了他的被子,我赫然发现他的双手已经不再是人类的双手,而双腿之下尽是露出的白骨!
我的父亲示意我将多克林的四肢截去,因为它们不仅在腐化多克林的肉体,也在腐化多克林的心智。
作为外科医生,我深刻的明白如果不将他的四肢截去的后果是什么,因此便开始了我的手术。
手术进行了一天一夜,我成功的截去了多克林的四肢。他的双手在我的手术过程中,逐渐变化成一对章鱼触角似的东西,只不过上面不是吸盘,而是一些圆形的文字,这些文字我从未在任何地方见过。而他的腿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