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就是疼痛和恐惧,因为我是一个巫奴,一个巫族人用来试药和毒虫的奴隶。
我以为我会跟其他的巫奴一样,在某天承受不了那种蚀骨钻心的感觉,悄悄的死去。
老天却让我见到乔烈。
他同我一般大,被带到洞里的时候,我以为他也是新来的巫奴,对他还颇为同情。
因为我从记事起就在那里了,虽然难熬,却也有些习惯了,而他都已经那么大才被捉去,一定会受不了那种被泡在毒液里的滋味吧?”
乔天虎听的双拳紧握,难道烈儿从小也受过那样的罪吗?
乔公子的视线一直盯着乔天虎,见他神情,便知道不是在关心他,眼中又闪过羡慕。
“你放心吧,乔烈没有被带去试药,他就只是被关在那里,后来,我们熟悉了便成了朋友。
你们知道吗?巫奴从来都没有过朋友,一生从生到死,只会听到其他巫奴发出的哀嚎声,巫主不允许我们互相有交谈。
而我在那一段时间,应该是所有巫奴都羡慕的人了,因为我的洞里,多了一个人,我也有了可以说话的朋友。
他刚刚被抓去的时候很害怕,听着外面的哀嚎,哭喊,他会吓的睡不着。
我夜里痛的睡不着的时候,便试着跟他说话,慢慢的,我们便无话不谈。
但是我从来没有去过沼林外面,所以只能是他说,我听。
那时候他也是个小孩,能有什么可说?所以他说的最多的,就是他能记得的那些回忆。
我们被关在一块近十年,你知道吗?我们两个就是靠着他的那些儿时的幼稚回忆,度过了那么多年。
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家里的大门是什么颜色的,管家爷爷给他买的糖果子,是什么味道的。
新年的时候,你给了他一袋子金瓜子,他拿去跟街上小贩的儿子换了一个木雕,
后来那个小贩把他儿子打了一顿,又带着他把金瓜子送回来了。
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听了近十年,听着听着,就觉得那仿佛就是我自己的经历,
那些事,就是我曾经拥有过的回忆,战神将军是我的父亲,我是夏国人,管家爷爷喊的小主子是我,
被先生打过手板的也是我,赖在母亲怀里的人也是我,乔烈,就是我......”
假乔烈满脸泪痕,双眼迷离陷入了那些美好的回忆里喃喃自语:“我就是乔烈啊”
乔天虎和武近臣此时已经明白他为何有乔烈的记忆,却也没有打断他的回忆。
“后来我们慢慢长大了,有一天,巫主不在让我去试药,而是让我调养已经被毒药侵蚀的千疮百孔的身体,然后开始学习各种夏国的礼仪,还让我跟乔烈学刻木雕。
比起试药,学习是件多轻松的事情啊,可我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