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定。
但他能感受到在父亲刻意压制在心里的,如同巨浪一般的狂怒。
他不敢说一句话,只是备好马车,目送父亲向皇宫而去。
皇宫。
赵恒将御书房中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
梁成瑟缩地站在一边,口中只是重复着“皇上注意龙体。”
侍奉赵恒这么多年,他从来没见过赵恒发这么大火。
“拓跋昊,你欺人太甚!此番不灭你西凉,难解我心头之恨!”赵恒将砚台狠狠砸向墙上的地图,那个位置正是西凉所在。
似乎累了,赵恒撑着桌子剧烈喘息起来。
赵幕是他儿子,大颂的皇子。
一个皇子被俘本已是国耻。
现在西凉竟然如此卑鄙,让他成了一个阉人。
无论是作为大颂的皇帝,还是身为一个父亲,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得知这个消息后,他的心犹如被人掏出来,狠狠地用针扎。
诸位皇子中,他的确最喜欢太子。
但是赵幕,赵渠几个皇子常伴他身边,他同样有父子之情。
他恼的只是他们同太子争位而已。
“都是窦唯这个老东西,若不是他一力撺掇赵幕争皇子之位,让他去武关,怎会有今日之事!”赵恒歇斯底里地喊道。
接着他满是血丝的眼睛看向梁成,“去,现在就去把窦唯叫来,朕要亲手宰了他!”
他刚说完,一个小宦官在书房外露了个头,“皇上,窦宰相求见。”
“呵呵,来的正好。”赵恒咬着牙,面容扭曲,“让他立刻滚到御书房来。”
小宦官离去,不多时窦唯缓步进了御书房。
他还未开口,赵恒突然将一个玻璃杯砸在他脑袋上“你干的好事!”
窦唯吃痛,但硬忍着没出声,而是跪在地上,“臣死罪,皇上杀了臣,臣无话可说。”
说罢,他闭上眼睛,任由被砸伤的地方鲜血顺着脸流下。
“你以为这样朕就会原谅你吗?窦唯,朕忍你太久了,以前你对朕种种僭越之行,朕忍忍就罢了,但此事若不是你为了一己之私,怎会如此。”赵恒指着窦唯怒骂。
心中的愤怒让他什么都顾不得了。
他窦唯再装病也罢,再领着官员同他闹也罢。
即便是政务废弛,他今日也要骂。
“皇上骂得对,老臣恨不得自己现在就死了,只是三皇子遭受如此奇耻大辱,大颂被西凉欺凌至这般,老臣只想为三皇子,为皇上报仇雪恨!”窦唯大声道。
“报仇雪恨,你倒是说说该如何报仇雪恨!”赵恒一脸讥讽。
“西凉此卑鄙之行,畜生不如,与国共邻简直是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