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如临大敌的样子,自己有那么可怕吗?河东狮吼,还是母夜叉,或是罗刹女啊!她这会儿心情大好,就有心想逗逗他。
开出了一段路之后,走到了偏僻的道路上,她开启秀口:
“前面靠边停车!”
“姐,这黑灯瞎火的,停在半路多不安全,我还是赶紧送您回去,您睡个美容觉吧!”
“我有那么老吗?叫我姐?停路边开双闪啊,我就不信来车是个瞎子啊?再说了,你就是我的美容觉啊!”
一听到美容觉三个字,姜片浑身颤栗,心里纳闷——她又要做什么妖?嘴里小心翼翼地问:
“不叫姐,那叫什么?”
她看了一眼姜片灼灼星辉般的眼眸,温柔可人地说:
“叫霄霄好了,烦透了你的老板六儿六儿的叫,就像叫他女儿似的。”
“我可不敢那样叫你,既然不喜欢我们老板,大可躲得远远的啊!”
她烦躁地说:
“这哪像你们小孩子玩过家家,说声不玩了就能轻松散场的?”
他看她似有落寞之情,宽慰道:
“樊姐,你知道我们私底下怎么评论你和小姐的美吗?”
她鄙夷道:
“你们这些男人也爱嚼舌头?”
“你们一个是太阳,一个是月亮,美得光彩夺目。樊姐,他们都说你爸爸也是富商,你自己开着大公司,按理说没必要老依靠大林总啊?”
樊六霄眼里的一丝忧伤落入了姜片的眼睛里,此刻的她,不同往日的高高在上、目无凡尘的风光无限好,她竟有女孩惹人怜惜的一面,让姜片惊异……
她顿了顿说:
“你们只看到了我风光的外表,不知道我也有黯然伤神的时候。上学的时候,读到张爱玲的一句话: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上面爬满了虱子。我就不理解了,能穿如此华美袍子的人,不会让虱子爬上去的。长大了才知道,虱子与华美并存,与袍子为伍……”
“樊姐,怎么如此伤感啊?”
“姜片,我的爸爸是许多孩子的爸爸,我只是其中一个见不得光的孩子,其他孩子像防贼防强盗一样的防着我。而大林总,他给了我一个父亲对独生女如山如海般的宠爱,这也是我离不开他的原因之一。”
姜片看到她对自己吐露心声,很正常的交流中,放松了警惕,却不防她两手捧着自己的脸,动情地说:
“姜片,你可惜了你这副好皮囊,你长得哪点比那个花璟末差?”说着,她用指尖从眉毛,经过鼻子,一直滑落到嘴唇上,用指头摩挲了几下,就贴上了自己的唇……
姜片吓得只往车门上退,用被堵着的嘴呜呜道:
“不敢这样……樊姐……”
“叫……霄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