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没几天,村民王喜财的傻儿子,忽然抱起三岁的亲弟弟,丢进了村口的深井里,这个老儿子,是王喜财五十岁上得来,也是王家唯一正常的后人。
每隔几天就会发生意外,村民接二连三的死去。
他们终于“弄明白”了,于是找王彩梅,要求她必须烧了王彩菊的尸体。
当地的风俗便是土葬,因为只有保了全尸,才可投胎为人。
姐姐不明白,妹妹究竟做错了什么,从生到死、再到下葬,她究竟害了谁?为什么连入土都不得安宁?
然而一家人如何与一村人做对,于是王彩梅做出了选择,同意火化尸体。
可第二天去了埋人的岗子,才发现王彩菊的坟已被挖开,尸体不见了。
整件事到此戛然而止,没人知道究竟是谁盗走了尸体,但最可信的说法,是王彩梅连夜挖出妹妹尸体,埋到别处。
真相无从知晓,但可以肯定,王彩菊的尸体得以保存,只是没人想到,几十年后,她竟以如此诡异的方式“重返家园”。
“叠尸了。”阿爹面色发青。
在他记忆中,算上这次,临湖村这段湖水出现过三次“叠尸”,第一次在十六岁那年,之后洪水爆发,一泻千里,村民被迫抛弃家园,上山高处躲避。
第二次在五十四岁那年,之后临湖村被腐臭气息笼罩数十日,瘟疫爆发,家畜死伤无数。
这次,又会带来怎样的噩运?
和尚重重叹了口气道:“白衣鬼、红衣煞,本打算以布施钵引出横死之体,没想到,此地尸气郁积、煞气极重,竟然养成了一具老尸。”
罗二麻子哭丧着道:“佛爷爷,我们到底该怎么办?求你指条明路吧。”
“王彩菊生死未离此地,尸身不腐便是地煞,若是煞气不解,临湖村世世代代难逃噩运。”
说罢,和尚拿起铜钵里的鸡,只见原本饱满的身体,竟然变的干瘪无形,虽然是从汤水里拎出,表面不见半点汤汁。
“我是出家人,为什么咬死一只鸡?”和尚用手在肚腹处一扯,内脏器官掉落在地,其中竟有两只成形小鸡。
而两只鸡虽小,嘴爪却十分锋利,黑沉沉的闪烁着一层油光,就像刚打磨过的铁器。
和尚用鸡爪在碎石表面轻轻划动,立刻出现一道极深印痕。
眼见如此异象,在场众人再也不敢质疑。
“她是李村的人,为啥要祸害我们?”三儿问。
“煞气并非怨念,而是疾冲命格的凶险运道,并非报复,只是因为她在此为煞。”
“大师父,有没有化解之道?”阿爹问。
“建设祈福运道之处(寺庙道观),可净化本地气象。”
“可是,现在建庙也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