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佛慈悲,虽有大法力,却没有镇压术,所以,你只能剃度后,在庙上连诵七七四十九天佛经了。”
我一听,牙花子都发软,我是见过和尚每天的生活状态,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诵经拜佛,勉强过个一两天的还行,连过49天,还不如死了干脆。
这么说,您可能会觉得大逆不道,但是没经历过,真不懂修行的苦,若无信仰支撑,礼佛参禅对人而言,就是坐着发呆。
“张叔,我不想进庙修行,有没有别的法子?”
那个阴森森的纸人,虽然不会对我造成直接伤害,可是会对生活造成严重干扰,比如,在酒店里,如果不是因为老爸,我早被文启胜的小弟打成猪头了。
正在那儿惴惴不安,张先才道:“这样吧,你顺着国道往北走,大概两个小时车程,马路右边,有一座名为‘神启’的道观,找张道长,他能解决你的麻烦。”
张先才虽然算不上佛门中人,却也是这行里的从业者,却把我推给了道士,这算不算“内奸”?
我胡思乱想着上车赶路,开了约莫一个多钟头,道路逐渐荒凉,在两片山间之地,我看到一座小道观。
道观用青砖搭建,比一座土地庙大不出多少,灰蒙蒙的,也不知多久没有打扫过,停了车来到道观门口,我敲了敲薄如床板的大门,随即打开,出现的张道长,几乎就是张先才的翻版。
他两必然是同胞兄弟。我暗道。
行礼之后,我道:“是张先才张叔介绍我来的。”
“啥事儿?”他说话风格十分简练。
我把遇到的麻烦事儿说了一遍,他没吭声,掉头进了道馆。
我正觉得莫名其妙,就见他捧着一盏犀牛铜灯,走出来道:“给你。”
道了谢,正准备走,他道:“给钱啊。”
“对不起,我疏忽了,您要多少钱?”
“一万八千八。”他道。
我心念一动,顿时了然,老爸已经知道我受了文启胜的红包,这是“设局”让我把钱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