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条缝隙。
我实在觉得过意不去,正打算去拎两桶水,就听一声驴叫,接着,一头毛色水灵、膘肥体壮的大公驴奔跑而出。
这是一头“处于特殊时期”的公驴,那个状态……
它出来后,笔直奔着文总而去,由于距离很近,根本不及做出反应,文总被撞的向前一扑,整个人顶在石狮上,犹如被挂住一般。
公驴一声嘶叫、人立而起,文启胜整张脸都绿了……
这场面,简直荒唐到极点,其余三人正打算救人,阿杏急道:“别从后面走,小心毛驴踢人。”
三人绕到毛驴右侧,一阵撕拽踢踹,然而毛驴过于强壮,根本无法把人救出来。
驴叫声、人叫声,“热闹非凡”的响动,把周围村民全都吸引过来,里三层外三层码了个满满当当,少说也有上百人目睹了这一切。
直到村民出手相助,才将疯了一般的大公驴拖拽下来,此时的文启胜,彻底萎了,面无人色瘫坐在地。
阿杏也是吓的够呛,过了好久,才壮着胆子凑上去道:“文总,怪我没有拴好驴,你……”
文启胜忽然起身,捂着脸就跑,一路狂奔冲进面包车里。
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红疙瘩对我道:“杨总,你看、看该怎么办?”
“要不然,先回去。”我还能说啥。
于是一行人灰溜溜上了面包车,此时文启胜依旧捂着脸,在那嚎啕大哭,也没人敢说话,只等车子上路,开出了老远,他突然一胳膊肘,将玻璃窗捣碎,瞪着一双通红的三角眼,咬着牙道:“是他、就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干的。”
只有我懂,他再说什么。
“杨总,你现在就带我去见五龙师父。”
“嗯……”
我当然不可能答应。
“刚才的事儿你亲眼看到,五龙师父有道高僧,不能见死不救吧?”
“我爸只是守庙人,不是剃度僧人。”
“哪怕就是个普通人,也应该拉我一把,你说,需要多少钱。”他已经疯了,扯着嗓子咆哮。
“文总,这事儿和钱没关系,我今天找你,就是退钱的。”说罢,我取出两万块钱,塞到他手里。
“这钱、这钱送给过路的鬼吧。”
这是一句骂人的话,意思是指收钱的人太过贪心。
说罢,他抬手将两万块钱洒出窗外,犹如送葬时撒的“买路钱”。
就听咕咚一声,坐在后座中排的“红疙瘩”,毫无征兆的附身跌倒,浑身犹如触电般抖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