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简直开心到了极点。
我恨不能冲进房里,将这张画撕的粉碎。
刚有此念,心中又是一惊。
那股难闻至极的腥味儿,怎么突然间消失了?
我张开鼻孔,用力吸气,却再闻不到半点腥味儿。
看来阴魂对于腥味儿是有“屏蔽作用”,而我现在,也被附了身。
刚想到这儿,胸口处猛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灼烧感,瞬间传遍全身,我疼的,发出“唉吆”一声。
“怎么了?”王菊关切的问道。
我的心却沉到谷底,摘下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只见原本坚硬有型的狗骨头,此时已经化为粉末。
我顿时难过到了极点。
和“大黄”相处的时间虽不算长,也有年把光景,它救过我两次性命,说是我的救命恩人,毫不为过。
正是因为有它陪伴,所以我才百无禁忌,胆子凭空大了几个量级,棺材也敢睡、黑树林也敢钻。
虽然“大黄”只是虚空无形的魂灵,却是我最信任的伙伴,今天,就这么化为粉末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哪还顾得上害怕,大声喝骂道:“你他妈的出来,狗日……”
话音未落,一股奇寒扑面而过,冻得整张脸瞬间失去知觉,嘴都没法张开了。
张先才没有丝毫犹豫,左手两指如闪电般伸出,插入我嘴里,道:“快去拿筷子。”
原来我嘴被冻僵后,缓缓闭合,然而舌头无法动弹,眼看着就要被牙齿咬断,张先才用两根手指保全了我的舌头,却被我咬的鲜血淋漓。
人血入口,冻僵的嘴巴顿时有了知觉,筷子送到后,抵开我僵硬的嘴巴,张先才撤回两根鲜血淋漓的手指,接着,他用另一只手沾上鲜血,在我两边面颊上各画了一个“卐”。
我耳边,清楚响起“哼”的一声,声音粗哑低沉,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寒气,犹如抽丝剥茧,自我脸上一丝丝脱离,体温逐渐恢复了。
“张叔,实在抱歉,我、我……”
张先才受的伤可不轻,两根手指的伤深可见骨,他抽出手帕,裹住伤口道:“解决这种事儿,可不能急,说话千万小心。”
如果不是张先才出手及时,我已经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了,“四不像”之强,可见一斑。
“它毁了我的护身符。”
“你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了。”张先才摆了摆手道:“闲杂人等,赶紧出屋,我可没几根手指给人咬了。”
我面红过耳,低着头正要跟着男主人身后走,张先才道:“你给自己的定义,就是闲杂人等?”
“我、我的护身符没了、又咬破了您的手指……”
“哪个新兵蛋子上战场就懂打仗的?都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