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号啕道:“父王,儿臣不孝,不能为你报仇啦!”
说完,就是一把抓起地上的长剑,往脖子上一抹,鲜血飞溅,一命呜呼!
陆介叹息一声,弯腰蹲下身子,伸手往田升额头处落下,再向下一抹,使之双眼闭上,得以瞑目。
紧接着王贲下令放行。
秦军中顿时出现一条宽阔的大道。
民夫见状,哄然四散。
仅有数十个怀念齐国山河故土的民夫抑或是齐国贵族仍贮立原地,望着田升的尸体,默然不语,久久不肯离去……
见叛乱已然烟消云散,王贲懒得再待下去,便下达了撤兵的号令。
大秦将士收到号令,便直接头也不回地列队离去。
王贲见扶苏还在原地,笑道:“殿下怎么还不走?”
扶苏望着陆介仍是佝偻的背影道:“扶苏想同陆夫子说几句话,王将军先走吧!”
“那好……”
扶苏径直走到陆介面前,伸出手,想要扶他起来。
陆介擦干眼角的泪水,回头一看,发现是扶苏,便勉强笑道:“让殿下见笑了!”
“陆夫子是为那田升哭的?”
陆介摇了摇头,“老夫不是为田升哭的,是为齐鲁大地上的生民哭的。”
“哦?”
“如果他们人人都能读书受教的话,便不会活地这么累了……”
大秦向来不重视地方教育,只有那吏师制用以培养官员。
有朝一日,还是要改的。
扶苏抿嘴道:“希望将来……书舍会遍地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