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理解的,每个人的天赋都摆在那里,有的擅长做将军,有的适合做工匠,有的适合做文书工作……强扭之下也未必会甜呐……”
这一点倒是和王贲的想法不谋而合。
他拍着大腿,应声道:“是也,王贲是想着天下既然一统,那么便是时候激流勇退,就向陛下要来了这廷尉的官职,等再做个几年,就直接告老还乡,岂不是人生一大美事?”
看来王贲很懂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知道功高盖住以后,久而久之必定会出问题……这才一点都不贪恋行伍之中的权柄。
扶苏同王贲聊到尽兴之处。
便被拉到屋里坐下再聊。
可是没聊多久。
却是被廷尉府外的凄厉惨叫声给惊了一跳。
王贲皱眉,向扶苏解释道:“殿下也知道,文武百官的案件又能有多少呢?所在这廷尉府平时就以处理各种命案为主,所以每隔几天,少不了会有人在外面喊冤,早就是习惯了。
殿下也不必管,等他们哭累了,兴许就会回去了……”
既然人家喊冤都喊到门口来了,又怎么能视而不见呢?
扶苏摇头道:“或许是真有什么冤情,不如咱们出去看一看?”
王贲抿了抿嘴,尔后叹了一口气道:“行吧,既然殿下想看,那王贲就陪你过去。”
这时候廷尉府门口,已经围了有不下两三百人了。
除了十几个府卫,左监黑臀,其余的都是看热闹的寻常百姓。
站在正中央的苦主,是一个大约三四十岁的农妇,蓬头垢面,神情憔悴。
旁边还有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拽着她娘亲的衣角,跟在背后,眼神里饱含畏惧。
那农妇见扶苏二人从廷尉府出来,看衣着的话,倒是比较像是大官。
就跑上前来,哀嚎道:“官老爷,你可得为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啊,民妇那短命的丈夫秋生,就因为打柴回来,路过荒郊,便被廷尉府的人抓去,说是他奸杀了大户人家的女儿。
前几日更是传来噩耗,说他由于被严刑逼供,打的遍体鳞伤,皮开肉绽,由于牢狱的狱卒没有及时上药,最后竟是染上急惊风(即破伤风),不治身亡……
家里的顶梁柱都死了,奸杀又是败名声的大罪,邻里邻外闲话不断!民妇带着弱女,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左监黑臀见廷尉大人都被惊动,脸色大变。
当即斥责道:“你们都傻站着干什么?赶紧轰走轰走……廷尉府乃严肃之地,大庭广众之下哭哭咧咧的,成何体统!”
府卫们闻言连忙起身,推搡着农妇。
见农妇死活不肯走。
气急败坏之下,操起棍棒,就往那农妇身上锤打。
农妇身后的小女孩见娘亲被人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