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让双手平放在背后,却是犹犹豫豫的没有伸出来。
扶苏一把扣住他的右手,将他拉了过来。
然后把他的右手放在秋生尸体的脖子上,掌印和他的手掌刚好吻合下来。
接着扶苏又从布下将秋生的手拿了出来。
发现指缝有很多皮肤碎肉。
再掀开法让的袖口。
映入眼帘的就是数十道细密的抓痕。
扶苏现下终于是确定了下来,向法让质问道:“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殿下,下官的手和那掌印刚好吻合,是一个巧合,这天底下人这么多,手掌形状大小差不多的情况,应该是很常见的吧。”
“那抓痕呢,你怎么解释?”
“前几天下官在回家的路上,逗弄了几只野猫,是被它们抓伤的。”
借口倒是挺多的嘛。
扶苏呵呵了一声,“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狡辩,是不是要扶苏将秋生手指间的碎肉抠下来,拼在你的手上,你才会承认?”
法让自知杀人的事情已经败露。
连忙跪下大喊道:“殿下,下官一时糊涂,才会酿成如此大祸。
还请殿下看在下官为廷尉府兢兢业业这么多年的份上,免去下官一死吧!”
扶苏哈哈大笑,笑着笑着面色就狠厉了下来。
“你现在倒是可以以兢兢业业为名,让自己减轻罪行,但你又是否想过?秋生和他婆娘,他们也想好好活下去呢?
难道说在我大秦治下,只许州官放火,不能百姓点灯吗?”
法让闻言如遭霹雳,瘫倒在地上。
扶苏顿了顿,“如果你能将你背后的幕后主使说出来,扶苏可以吩咐下去,给你留一个全尸。”
法让惨然一笑。
“殿下觉得下官可能会说吗?说了是一死,不说也是一死,但不说的话,我家人便可以相安无事……殿下就当做是下官怀恨在心,将那秋生杀害的吧。”
“什么由头?”
法让回道:“当日严刑拷打他的时候,他的血溅到了下官的衣服上,下官觉得脏,心里面藏了一股气,也就随手将他宰了!”
嗯?
这理由把扶苏给气笑了。
一脚将他踹开。
“扶苏觉得你的心更脏……忍不住踹了一脚,希望你不要介意……呵,你也没命介意了。”
眼见着法让被人押下去。
尽管共事多年,但却不是在一个阵营里面。
吕梁倒是没有什么兔死狐悲之感。
反而觉得心中畅快。
他走过来,向扶苏问道:“殿下还要继续查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