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为了烧香,在山下等了一夜,然后爬山,再排队,僧人说了,人人平等,然后,当地领导去了,寺庙的住持恨不得让领导骑他身上给驮上山去。
这所谓的众生平等,听的是那么的刺耳,就在刚刚,口称众生平等的僧人,不去“为难”百姓,而是为难所有穿着华服看起来就是非富即贵的人,那时候怎么不说平等?
秦游伸手入怀,准备将代表身份的虎纹吊坠拿出来,他想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众生平等。
谁知秦游刚要开口,斐云荣却笑了:“大师,既是众生平等,为何寺有监院?”
惠通微微一愣:“小僧愚钝,不知施主何意。”
“监院,负责寺庙百般杂事,亦是管辖你等,既是平等,为何你要受监院管辖,为何监院是监院,而你只是典座。”
“监院佛法精深…”
“好,监院佛法精深,那这寺中一草一木的佛法也极为精深吗,是也不是,若是,我等自然会去拜草,拜木,可既拜草拜木也可,为何不能见监院,为何非要见你,你与草木,与监院,又有何区别,为何我三人非要与你讨论佛法,而不是寻监院,你刚刚已经说过,监院佛法精深,你不如他,那便与众生平等无关,而是与佛法有关,既与佛法有关,为何我要与你一个区区典客费这口舌还不去寻监院。”
秦游都听迷糊了,歪了歪头嘀咕道:“荣姐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吗。”
斐云荣瞪了一眼秦游。
凤七也拉了拉秦游的袖子:“三少爷,您哪头的?”
惠恒凝望着斐云荣,过了半晌露出刚刚那般笑容:“施主,原来入寺是为请教佛法?”
秦游顿时意识到坏了。
人呐,千万不能拿业余爱好挑战人家的专业,要不然就是自取其辱。
谁知斐云荣果然中计:“是又如何。”
秦游苦笑不已。
平日里无比聪慧的斐云荣,怎么还中套了呢。
“善哉,那便请施主与贫僧入经堂。”
“为何要入经堂,本公子听说,入了经堂,虽是请教佛法,可一旦‘受教’,便要使些钱财购买经文,本公子不是来买经文的,只是来请教佛法,既是请教佛法,哪里不是一样。”
惠恒眼眶微微一跳,斐云荣露出了笑意,接着说道:“其实本公子也不懂什么佛法,只是有些事想不通透,还望大师赐教。”
惠恒看出来了,这就是来找茬的,不过依旧笑着说道:“赐教不敢当,如刚刚公子所说,贫僧不过是怀恩寺内一典客,哪…”
还是话没说完,又被斐云荣打断了。
“一切皆空,本无对错,可为何…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那到底是空,还是不空。”
惠恒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此为世间的辨义,不是佛法。”